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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这门再封上,中间这堵墙也给我拆了。”
沈淮站在新买的院子中间,指挥着手下恨不得将这院子拆了重建。
季萧抱着阿元站在一边,显得很是忧心忡忡,他忍了又忍,还是耐不住,小声问道,“晋和你要把这堵墙拆了?”
两个院子本来就是一墙之隔,如要拆了这堵墙,两个院子就合二为一中间没有隔断了。
沈淮一脸恍然大悟,“我忘了这院墙也有阿萧你一半了,”
他停了停,伸手拉住季萧的手腕,缓声似是商劝又似是求情,“阿萧,我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心里总有些不安,如若打通了,咱们平日里也有个照应,不过你若是不想,我也不强求的。”
他的眉目苦恼,眼睫眨动两下竟和阿元有股子难说的神似,季萧一愣,便听到耳边一声闷响,那看着很结实的院墙给几个侍卫两脚踢了个干干净净。
季萧抿了下唇,别过脸躲过沈淮专注又带些撒娇似的目光,无奈道,“好,好吧。”
阿元竖在季萧怀里,专注又好气的看着一院子陌生人手脚利落的进进出出。
他一下撅嘴,一下抿唇,一会儿又耐不住往自己父亲的怀里躲。
不过一下午的光景,两处院子就里里外外变了个样子。
季萧听着屋后终于渐渐停歇下来的声响,瞧着外头黑下去的天色。
有些烦恼的看着木桶里自己玩耍的阿元。
他挡不住越走越近的沈淮,可又打从心底里因为这事情感到忧虑,两相折磨下一会儿雀跃一会儿揪心,实在难受。
正思索间,窗口一道黑影闪过,季萧定睛一看,是个模样端正的小侍卫。
他面无表情,开口道,“季老板,我是来收食盒的。”
季萧连忙站起来,取过一边沈淮中午留下的食盒,从窗口递了出去。
小侍卫取了食盒就要离开,季萧赶紧叫住他,有些犹豫的问,“这位小哥,请问,晋和他,是什么职位?”
那小侍卫面无波澜的看着季萧,一板一眼的道,“不许说。”
季萧才问出口心中就有些后悔,此时这小侍卫这么说,他更不敢多问了,于是忙道,“是我失礼了。”
“不敢。”
小侍卫低下头去,停了一会儿,见季萧没再说话,才转身离开。
季萧被他这恭敬地态度唬了一跳,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摇了摇头,抬手要关窗,又决定暂且将这事情放到一边,回去好好划算划算秋后收粮后酿酒的事情,就见窗口又是突然站了一个人出来,直愣愣的瞧着自己。
天色已经接近全黑,季萧冷不丁还给吓了一跳。
外头的人却是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瞧,兀自瞧了一会儿又问,“季萧,季老板?”
季萧定睛看了一会儿,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我是,您是?”
温冲爽朗一笑,他伸手抬起季萧关了一半的窗户,身子往前一探,半个人便挤进了屋里,而后单手一撑,整个人轻轻巧巧的就跃了进去。
阿元正抱着一只木头雕的娃娃玩耍,忽见面前一个人影袭来,小家伙眼睛一瞪,定定的盯住了温冲。
季萧心中一骇,连忙挡在阿元面前,十分防备的看着温冲,“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温冲是个直性子,时常忘了礼数。
这会儿见季萧神色防备才想起来,赶紧站直了道,“哎,没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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