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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人少的地方,沈淮便让车队停下,一边掉头一边吩咐温冲。
温冲吃惊道,“你要住哪儿去?”
“我已经嘱咐过安远,能说的,你问他去,他自然全都会告诉你。”
沈淮说着用力的夹紧了马肚子,马蹄声慢慢加快,甩下后头的人独自远去。
温冲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马车壁,喊道,“安远,你过来!”
安远骑着马,慢悠悠的行至车队前,他抬了抬手,示意车队继续前行,另一面又低下头瞧着温冲气势汹汹的脸。
安远面色不改,只问,“不知温将军有何吩咐?”
“王爷这是一个人哪儿去?”
温冲从窗帘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密切切的压低声音问。
安远果然如同沈淮说的一般,有问必答,“王爷去找昨夜见过的季老板,与他说了一块用晚饭。”
“季老板?”
温冲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是我白天见过那个抱着王爷娃的后生?原来昨天晚上就见过,竟是那么巧的?”
安远点头默认。
“这孩子是什么来头,果然是王爷的种?”
温冲对安远挤挤眼睛,暧昧的嘿嘿笑了笑。
安远面色毫无波动,却也不开口,他只看了温冲一眼,便抬了抬马脖子上的缰绳,自顾自的往前去了。
温冲呆住,须臾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心道,你不说便不说吧,改明儿我自己去问王爷,必然是字字句句都要问出来的。
温冲的心情因此转好,他摇头晃脑的将脑袋缩回车里,嘴里哼起了昨儿个在陪酒花娘那里学来的淫词艳曲。
天色转暗,沈淮将马停在了驿站里头,自个儿又换了一身便装,这才提着早让人买好的大包小包点心糕饼和几块布料往季萧家去。
正是晚饭时候,处处炊烟。
弄堂里什么声儿都有,可谓是人生百态全凝聚在了一处。
弄堂不深,住的又全都是认识的人。
沈淮的出现无疑引起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注视目光。
不过个个都忌惮着沈淮腰间的匕首,不敢上前问,只一两个远远的喊上一句,“找人啊?”
沈淮均只是点头,他的脚步明确,是直奔着季萧家去的。
刘嫂子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的看着沈淮进去了,她收回目光正要进门,就听门口端着饭碗吃饭的王婆子道,“像是来找季萧的,白天我就见过,季萧怎的认识这样的人物?”
刘嫂子的脚步顿了顿,有些诧异,“季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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