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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不离开你（第2页）

&esp;&esp;一日原婉然在家，进书房找赵野，瞥见桌旁字纸篓里躺了一些撕毁画稿。

&esp;&esp;她定睛睇去，拿起几张端详，“画得差不多了，怎么就撕了呢？”

&esp;&esp;赵野伏案作画，“画得差。”

&esp;&esp;她留心审察画稿，道：“挺好的啊。”

&esp;&esp;“不够好。”

赵野抄起案上画稿揉成一团，从鼻子重重呼出一声浊气。

&esp;&esp;她走近前，抚上他眉心皱结，剎那他舒展眉头，神情松缓趋于柔和。

他揽过她，让人坐在腿上。

&esp;&esp;“晚饭想吃什么？”

他温声问：“或者上馆子？”

&esp;&esp;原婉然口里应答，分神回想才刚被揉成纸团的画稿，画的书生与千金相会后花园，跟字纸篓里那几张一般的题目。

&esp;&esp;从前赵野作画也挑剔，一个题目不吝于花工夫作各种尝试，但从未烦燥。

&esp;&esp;后来田婀娜来访，带来坏消息。

&esp;&esp;薛妈妈病前，田婀娜随客人出远门，一回京先上坟祭拜薛妈妈，再赶到四喜胡同探视赵野。

&esp;&esp;赵野招呼她上炕坐，谈完薛妈妈生前死后事，便单刀直入，“上次托你打听大哥的事，可有下文？”

&esp;&esp;“没。”

田婀娜滑溜答道。

&esp;&esp;赵野眼中两道精光定定凝注，两人视线在空中对峙片刻，田婀娜瘪了瘪嘴。

&esp;&esp;“真要听？”

&esp;&esp;“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esp;&esp;田婀娜叹息一声，只得道：“韩大哥在军中立了功，升为总旗，品级七等，因此升迁去向都记档。

我那相好调阅，韩大哥的档案记戴到他调入怀化将军麾下，再下来便没了。”

&esp;&esp;“可是文书繁多，尚未录入？”

&esp;&esp;“战争结束已久，这类人事文书早已录入完毕。”

&esp;&esp;“或许誊录官吏漏记？”

&esp;&esp;“机会低微，记档后有另一人负责核对。”

田婀娜停顿半晌，道：“我相好推断，恐怕上头派给韩大哥不能见光的差使，所以再无记档。”

&esp;&esp;原婉然坐在赵野身畔，心里咯登一声，赵野伸手托住她背后，问向田婀娜：“什么样的差使？”

&esp;&esp;田婀娜眼珠一溜，瞥向原婉然，原婉然隔桌倾向她，道：“你直说无妨。”

&esp;&esp;田婀娜这才开口：“譬如到敌营刺探军情、刺杀权贵显要。”

&esp;&esp;原婉然天灵盖似浇来一桶冰，她对于军中“不能见光的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