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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伤心过度。”
太医怕她没听清,继而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
在这个时候,陈羽也学起了古怀,张嘴就是一嗓子,腿都跪麻了,陛下何时能想起她!
显然,凤倾是才发现她的存在,随着她这一嚎下来,眨眨眼,“丞相?你何时来的?”
来好久了成不?陛下,众人不忍直视,陛下您这眼得多瞎啊,连她这尊金光璀璨的大佛都没有看到。
“陛下,风贵君都晕过去了,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这一百板子就免了吧。
况且宫里头出现蛇这事也蹊跷,万一风贵君是给谁背了黑锅,那陛下岂不是平白就诬陷了他。”
香儿见凤倾脸上表现的不那么气了,开始打起了同情牌。
古怀自是向着她的,她说,他也说。
“对对对,香儿说的对。”
凤倾心里打了退堂鼓,尤其是看到易沐风刚才的可怜样,她也是于心不忍。
只是君无戏言,她一百板子的话都出了,怎可轻易的收回,就算这次平白诬陷了他,可以前的事呢?死在他手里那一众男妃的性命呢?所以打他,他不会屈!
“陛下。”
香儿看她犹豫不决,显然的拿不定主意,趁着她不备,偷偷给身边扶着易沐风的古怀使了个眼色,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古怀一个喷嚏下来,背着瘦弱的易沐风比兔子窜的都快。
管它什么盛怒掉脑袋,都没有香儿的话重要,香儿让干啥他就干啥!
人跑了,时间都静止了,御花园里但凡跪着的人,那头埋的,恨不得都能钻进土壤里,心道,这下完了,他们铁定在这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成为陛下的出气筒。
凤倾怔住,良久才缓过劲,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无感情色彩的目光终于移向怨天尤人,跪了片许的陈羽,声音夹杂着少许的歉意,“丞相快起来吧,来了多久了?”
她这看似家常的话放出,香儿就知道陛下现在是没事了,至于等会有没有事,她会不会变着法子拿她开打,那就说不定了。
忙着招呼跪着的一干人等,“没看到陛下要和丞相谈话,你们还不快从哪来的滚哪去!
?”
她这边忙的不亦乐乎,凤倾这边,则是收到陈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陛下,您要是再不看看微臣,微臣就怕命不久矣了!”
“丞相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怎么说起了这丧气话。”
凤倾一边好言相劝,尽量埋汰她,一边犀利的视线转向香儿,里面不乏有警告意味。
古怀说的不错,哪怕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为了替易沐风开脱。
她的心里应在朝事上面,而不是将注意力转到后宫嫔妃上。
至于易沐风,是不是误会,以后一查便知,那两巴掌,算是对他的惩罚!
如果事情的原末到了最后又跑到了他的身上,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扑哧。”
这一声笑,不知是谁发出,预备起身走的一干侍卫,亦是要笑不笑的样子,陛下您这安慰的话是不是过了头?就丞相大人还青春年少,风华正茂?那他们岂不是就要身在襁褓,肤如凝脂了?
“寒贵君,不知道为何发笑,说出来也让陛下和微臣一起高兴高兴?”
这声鄙夷的笑声,让陈羽的那张老脸,不停地抽啊抽,抽啊抽!
陛下说她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是个人被这毫不留情的嘲笑,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
是大大的不舒服!
茶毒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森冷。
奶奶个脚,她受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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