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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端起鸡汤,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奏折之上。
“今年各地的税收,依然不尽如人意啊。”
庆帝叹了口气,只觉得这碗鸡汤更难以下咽了。
黄瑾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庆帝脸色稍微缓和后,才开口提醒道:
“陛下,王侍中、秦尚书等人已经在殿外等候一个时辰了。”
庆帝这才放下奏折,面无表情道:“又是为老六的事情来的?”
“奴婢不知。”
“让他们进来吧。”
庆帝抬起头,眼神冰冷。
“遵旨。”
不多时,黄瑾引着两位穿着圆领袍衫的中年文士走进养心殿。
两人刚刚看到御案后的那道身影,便屈膝跪下,行大礼:
“臣,王永年。”
“臣,秦会之。”
“参见吾皇。”
庆帝抬头问道:“何故行此大礼?”
大庆不流行跪礼,除了大型祭祀等活动外,臣子面见帝王也只需弯腰下拜。
两人对视一眼后,那王永年向前蹿了几下,下一秒竟哽咽出声:
“陛下,臣有冤屈,请陛下做主啊!
!
!”
“你有何冤屈?”
“陛下,臣冤枉!
臣家在邺城,前几日宁古郡王就藩路过,不由分说砸了臣家里的买卖,杀臣家丁数十口,殴打臣侄王秉义重伤。”
“后又令当地典史将臣侄押入大牢,导致他重伤不治而死。”
“臣与郡王素无瓜葛,何至于遭此横祸啊!”
说罢,王永年有些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哽咽。
一旁的秦会之见状,连忙继续补充道:
“陛下,犬子就任邺城知县。
当日出面阻拦,那宁古郡王不分青红皂白,竟打掉了犬子满口牙齿,一并押入大牢。”
“犬子身为父母官,恪尽职守,何罪之有啊?”
说罢,两人跪地再拜,齐声呼道:
“陛下圣明,替我等做主。”
庆帝眼皮一抬,脸上无喜无悲:“你们想让朕如何处置宁古郡王?”
王永年抬起头,愤慨道:“宁古郡王肆意妄为,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请陛下褫夺其爵位,押解回京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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