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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宁聂里齐格的声音响起来。
嘎鲁玳吓一跳,看见她和格根刚刚进院子,表情非常古怪,像是在掩饰什么。
她不禁在想,她们到底是不是刚来的,有没有听到刚才的事。
不过,因为自己也心虚,就顾不上了。
打过招呼就分道扬镳。
宁聂里齐格怀里揣着个盒子,病恹恹的走过去了。
嘎鲁玳看着它,充满了羡慕,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幸灾乐祸。
都被掏空了,谁也逃不过。
活该。
但是,嘎鲁玳想了下又担心起来,问玉柱:“都是你,你不是说额娘不好意思留吗,现在都进去了,我没钱了,怎么办!”
她更担心的是李四儿会不会跟他们翻脸。
玉柱也不痛快,不过比她有底气得多:“你慌什么,额娘不是没怎么着吗。
再说了,她凭什么跟咱们翻脸,你见过老太太跟咱们阿玛翻脸吗。”
当然没有,宁聂里齐格怎么敢呢。
同理,李四儿当然也一样。
言传身教,这是因果。
她要怪,就怪她自己。
她以前让宁聂里齐格怎么过日子,现在,她自己也得这样。
憋屈吧。
这是报应。
嘎鲁玳放心一些了,当然,她更倾向于李四儿没听到,但是也急啊:“那钱呢,钱怎么办!”
“我损失比你大,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玉柱反应过来了:“别作那样子,矫情,你肯定还有钱,给哥哥二十两,我请人喝酒。”
他跟常宁的小儿子玩得不错,跟夸岱家的老二也还好。
他们是兄弟,总能帮忙在阿玛那边说话的。
别看年轻,喝酒喝出来的感情那可不浅。
只要隆科多不倒,他们就有希望。
嘎鲁玳气得哭起来了:“我哪还有二十两。
你害死我了。
这家里真的不能住了,我要出去!”
出去哪儿?去李三那儿么。
那是舅舅家,他们要去当然也可以。
不过,现在李四儿得指着娘家帮忙还钱,他们再去住宿,再不给钱,人家会是什么脸色。
再说,嘎鲁玳根本也不想去,她才看不起舅家,住得久了,身份都低了。
玉柱啧啧:“行了,我最怕女人哭,我们去找阿玛吧。”
他心里乱七八糟,连隆科多也恨上了。
隆科多那里正在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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