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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她心都发冷。
说起来,江亦方这次也挺奇怪,什么都不说,也不检查她的身体状况,直接拆封吸药水,拿着棉签过来给她扎针。
看着针尖上吐出的冰蓝色气泡,她一个劲儿的向后缩,嘴唇噏动,却没有声音。
江亦方甩了甩针管,双眼隔着镜片看向楚鸽,一向面带微笑的他,此刻没有表情。
“你接不接受,都别无选择。”
江亦方开口的第一句话。
楚鸽还是后退,心里却很明白。
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上天就没给过她任何选择。
她始终在被迫中一步步地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上天如果要惩罚,要捉弄,都只对着自己来救好了,为什么要连累她的父母,他们都是无辜的!
她不懂,她完全不懂!
那管冰蓝色的液体,就好像会把她整个人都溶解掉的病菌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害怕。
但是,不管多害怕,她都不能开口,不能说话,不能再任何人面前露出破绽。
她是第一次演戏,彻头彻尾的演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水平骗过他们这种狡诈之人的双眼,可只要他们不揭穿,她就必须演下去。
不管怎么闪躲,江亦方还是毫无怜惜地把药水全部注入她的血管。
冰冷的药液如同毒水一样,她有种自己可以感受到它们在自己身体里迅速爬开的错觉。
是的,她想起了父亲那枯瘦的手腕如果真如裴瞻琛所说,父亲的手臂上注射毒品留下的痕迹。
她越来越恐慌,越来越害怕....
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你明知道那种东西是致命的,还是被人强制地沾染。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她从不认为裴瞻琛会做什么对她有益的事情。
他的恨那么浓烈,浓烈到烧毁了她最爱的一切人和事。
针头拔出,江亦方把一根小棉签按在她手背上,挺了五秒之后,便起身收拾好托盘走人。
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道,“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要告诉你,你的胜算为零。”
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那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自然没给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眼。
直到管家给她收拾好了衣装下来,楚鸽却变得傻傻呆呆的,像个痴呆症患者。
她已经死去了母亲,她绝对不会让父亲有任何闪失。
这时候,江亦方已经走了。
只有裴瞻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喝早茶一边读报。
报纸上都是些外文。
楚鸽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不认识,显然不是英文。
管家让她在沙发上坐好,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还是顶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眼。
“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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