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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带,姑父不是答应过你吗,有暖暖的地方就有毛毛。”
厉铭辰一手抱一个,球形的温暖和条形的毛毛,明显左右重量不均。
比起大人,小孩子更加善变。
就在前段时间,温暖还为家里多了这么一位火大得要命,这个不要人家碰,那个不给人家的。
可自从温岭找她谈了一次话之后,小丫头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之前不给的东西都给了,有天中午,温岭去卧室看两个午睡的孩子时,竟然发现梦中的温暖手攥着被单搭在毛毛肚皮上。
温岭和厉铭辰说起这事时,少校曾经问起他到底和小丫头说了什么,效果比政委的思想教育还有效。
当时,温岭笑笑说,他只是告诉暖暖,毛毛的妈妈不在了。
有件事情,温岭没告诉厉铭辰,甚至连妹妹也没说——那天午睡时,闺女说了句梦话。
温暖砸吧着嘴说:毛毛不怕,妈妈不在,姐姐在。
那声“姐姐”
,重如千斤。
女儿一直什么都知道。
“铭辰,婚礼上有花童吗?”
靠在后排座椅上的温岭声音穿过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娃娃,传进厉铭辰耳朵。
那家伙操办,就算时间再匆忙,估计花童也是少不了的。
厉铭辰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一会儿咱们到了说。”
今天温家、左家集体出动,不过是为了一件事——温昕和厉铭辰明天的婚礼。
没错,是婚礼。
俩人的结婚证是扯了,可不办酒席,无论是商家出身的左家,还是军事出身的厉家,两家的家庭背景、社交网络对一对没拜过酒席的新人,从内心接受程度上来讲,都是怪怪的。
既然有个姓左的冤大头自甘出头接下这个任务,那习惯了“有敌人不打非军人的”
厉铭辰自然就不客气地接下了冤大哥的这份礼。
隐瞒了近五天后,临行前两天,厉铭辰决定借着两家人见面的机会,把婚礼时间“提前”
通知给还一心准备出发的准新娘。
厉铭辰推着温岭进去时,温昕正拿纸巾擦着嘴巴,脸上满是餍足,桌上的盘子已经被撤走。
唯一能证明她刚刚吃了多少的,恐怕只有左骏那张还处于呆滞状的脸。
“老婆,有件事和你说……”
饭局过半,趁着温昕去洗手间的空档,厉铭辰跟了出来。
“什么?”
“明天咱家有活动。”
“都临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咱不参加不行吗?”
站着累,吃得更累的温昕虚靠着少校在水池边洗手。
“不行,咱俩是主角……明天是咱俩婚礼……左骏张罗的!”
看着媳妇儿那双温柔又迅速犀利起来的眼睛,厉少校迅速决定把危机转化出去,只不过收效甚微,有胳膊上那排牙印为证。
“厉铭辰!
大夫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的吗!
而且肉球也要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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