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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王函轻轻摇了下头,表情有些困惑:“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有个声音告诉我,忘了这一切,忘了它们,我就安全了。
我有的时候做梦会看见一个黑黑的山洞,里头黑乎乎的,好像有人说话。
可是无论我怎么睁大眼睛,我都看不到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也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虽然大家告诉我,我被绑架过,可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王汀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到了掌心也没有吭声。
她看着屏幕上的妹妹继续往下说:“可是我看到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害怕。
其实我认识郑东升,我好像在哪儿看过他们同时站在我面前。”
组长平静地看着这个困惑的女孩子,轻声诱导着她说下去:“那个告诉你忘了一切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你能辨认出来是谁说的吗?”
王函微微地摇了摇头,脸上的困惑更甚:“有的时候是男人的声音,有的时候又变成了女人,还有的时候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分不清楚了,每一次好像都不太一样。”
“那你看到了这个说话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吗?”
组长想了下,“比方说,说话的人做什么打扮,个子是高是矮?”
“很高,很白,周边有光,声音是从光里头传出来的。
光照在我身上非常暖和,然后我就被晒得发起了高烧,然后,警察叔叔就来了,把我送去了医院。”
王函轻轻地睁开了眼睛,“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
这个场景在我脑海中出现过很多次。
我很害怕,我问过陈医生。
陈医生让我不要再拼命去想。
因为每次再想的时候,我就睡不好,我那个时候已经神经衰弱了。”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警方没能从王函口中知道更多的信息。
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承认自己是为了报复郑东升跟吴芸对自己的骚扰,所以才故意写同样的信件偷偷塞给吴芸的。
“我被绑架的时候差不多十岁多一点,郑妍也在差不多的年纪不见了,这件事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王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写满了困惑,“我说不清是为什么,我就那样做了。”
“因为你想起来吴芸也参与了绑架你,对不对?”
组长继续引导她说下去。
可是王函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觉得他们很讨厌,我不喜欢他们。
嗯,因为梅阿姨跟我们家关系很好,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们。
我说不清是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他们。”
等到王函朝审讯室门口走去,组长突然间开了口:“对警察来说,寄希望于凶手良心发现,突然间收手,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比起将希望寄托在魔鬼身上,我们更加相信亲手将罪犯绳之与法。”
王函的脊背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了脑袋,乖巧地点着头:“嗯,我要是想起来了,会告诉我姐夫的。”
尽管到目前为止,警方只能将王函的行为定性为小孩子的恶作剧报复。
但是在一连两天王家父女被相应叫到警局去配合调查后,专案组组长还是委婉地让周锡兵暂且休息。
他需要向上面请示,看后面的案件调查,周锡兵到底还适不适合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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