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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老……老夫人,宋姨娘她……宋姨娘她小产了!”
“什么?”
老夫人一手狠狠地拍向桌子,一脸的怒不可遏,由旁人搀扶着大步往宋姨娘的院子走。
司寇跟在身后,孩子还是没了。
实际上在这之前,该在意的人都心知肚明,宋姨娘这个孩子已然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之前沈大夫也说就算能保住,十有八九也只会是个畸形儿,可毕竟是司修友和老夫人盼了许久的男丁,老夫人表现得如此急切也是人之常情。
司寇与老夫人来到宋姨娘的院落,还没等进房间,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司寇心下一凛,还是没能保住,这大人怕是也悬了吧?
老夫人几欲作呕,不过还是拿手帕捂住口鼻进了房间,只见躺在床上的宋姨娘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身上一片血红,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司寇心生几分不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咳了两声,看到快不成人样的宋姨娘,厉声问道。
沈大夫走上前来,手上还隐隐有几道血迹,“回老夫人的话,宋姨娘突然小产以致血崩,孩子是铁定保不住了。”
“怎么会突然就保不住的?不是说还可能生下来吗?”
老夫人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知道女人生产确实凶险,可也不至于突然间连命都可能保不住,这其中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宋姨娘的身子本来好好调养,这孩子说不定真得能够生下来,可老夫发现,宋姨娘尽早喝的安胎药里被人下了分量极重的麝香,还有这房间中也隐隐散发着一副血莲草的味道。”
“血莲草?”
老夫人疑惑道。
“血莲草是补气血的良药,可一旦用到孕妇的身上,就变成了会害其气血两虚的毒药,宋姨娘会小产,铁定和这血莲草脱不了干系。”
沈大夫从医这么多年,见惯了不少害人的事情,可如此为难一孕妇,实在是天理不容。
司寇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有人想要宋姨娘陪着她那孩子一起死,层出不穷的花样全数用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宋姨娘虚弱异常地开口道,“老爷……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要害我。”
司修友听到宋姨娘这样说,皱着的眉头已然更紧,转头看向一脸坦然的司寇。
司寇没想到宋姨娘临死之前还打算死咬着她不放,可又能怎么样?
司寇不愿与将死之人计较,倒是柳敏站了出来,“妹妹,我知你痛失爱子心里难过,可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为何你非得将那脏水泼到寇儿的身上?”
“荷包……荷包……”
宋姨娘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一只手微微抬起来指向梳妆台。
宋姨娘的丫鬟闻言,立马把匣子里面所有的荷包都拿了出来。
“沈大夫,你去看看这些荷包有没有问题。”
老夫人已经从一开始的焦急恢复过来,又变成了铁面无私的当家主母。
沈大夫一一查看过那几个颜色各异的荷包,拿起一个细细端详了一番,又闻了闻,“回老夫人,这个荷包里面恐怕是装了血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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