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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子衿不来,他大约能猜出是去了哪里,只是不敢信。
进府前知道他有一房姨娘,虽然不受宠但总归是有个名分。
进府后却发现,原来名分并不是多好的东西。
他见惯了后院的勾心斗角争宠夺爱,又不像陈慕被束缚了行动,被夏侯子衿要了身子起初还有不忿,在园中行走遇见那位莲姨娘才知道这府中后院安静得很不是因为人少,而是因为有个人被护的太好让他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断了奢望。
木从安是聪明人,和夏侯子衿多相处几次便明白自己的立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夏侯子衿的喜好他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加上府中下人嘴碎,该知道的他大约都知道了,因此更加不屑。
替身?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谁的替身呢?
木从安对自己有信心的,对夏侯子衿这个人也有信心,他从没把陈慕放在心上,见面的时候才会自乱阵脚惊慌失措。
陈慕被迫替夏侯子衿撸了一发,恶心的吃不下睡不着,一大早就利用自己新得到的自由跑了出去,然后就见到了院子里荷花池边孤芳自赏的木从安。
两个人见面,皆吓了一跳。
陈慕是直觉这个人是主角受安安想离远点,木从安却是因为认出了他是谁。
他比陈慕年长两岁,陈慕被丢时五岁,那时七岁的孩童已经记事,又寝食不安许久,因此数年之后仍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当时木家丢掉的次子。
他的亲弟弟。
木从安腿软脸白出虚汗,偏偏陈慕又走近了两步,迟疑的比划着:你没事吧。
木从安见他使用手语,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温柔的问:“你不会说话?”
陈慕点头,他没觉得不会说话有啥,点头也点的理直气壮。
木从安却微微松了口气,自我安慰的想,他那可怜的弟弟是会说话的,眼前这个大约只是长得像罢了。
可陈慕接下来的手势就打碎了他的幻想,沉闷憋屈太久的陈慕开开心心的介绍着自己:我以前,大约五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把嗓子烧坏了。
就哑了。
你是谁呀?
陈慕期待的看着他,你是主角受安安吗,是吗?快告诉我呀!
木从安脸色又白了白,想起那时二叔与贼人商议要将他和弟弟一起扔在回京路上,他听到之后受了惊吓腹泻不已又发起高烧,那般紧急近乎逃难般被带回了京中,只留下自己那可怜的弟弟和包藏祸心的二叔一家。
蓉城距离他们落榻的城镇不过两个白日的距离,中间还有一处高山。
越想脸越白的木从安已经开始幻想那时他若是勇敢一些告诉大人,或者不独自逃走留下从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陈慕这会儿也发现了他的不对,这人泫然欲泣一副他欺负了他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四处瞅了瞅没看见夏侯子衿啊,看来不是狗血的手段。
但此地不宜久留,陈慕刚想转身就走就听见木从安的声音:“你幼时是不是被人遗弃过?”
陈慕抬头,皱眉,一脸你怎么知道。
木从安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五岁的时候。
你是不是在一个冬天被人丢在山上?”
其实以前的事情陈慕有点记不清,但自己醒来时确实是在一个雪山上,点了点头。
木从安上前捉出他的手握住,少年掌心的粗粝让他心中又是一酸,正想开口却被陈慕甩开了。
向南惊呼着扶起倒在地上的木从安,不满的呵斥陈慕:“你是哪来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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