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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在座几人眼睛发亮。
“我等如何才能自由出入牢城营?贤弟管厨房,每日需要采买,这才有了出营的机会,可我们几人,不是管仓库,就是负责文案,哪有借口讨得出营权利。”
包昌德问道。
“既然营中没有,那我们便自己创造机会。”
王子墨早有腹案,自信地说道:“我兴元府虽是边城,但城中富商权贵颇多,小弟出营采买之时,发现城中居然没有像样的绸缎庄,和咱们江南湖广相比,着实寒酸。”
“这事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樊承宗疑惑地问道。
“关系大了!”
王子墨淡笑着,说道:“官营差拨克扣之事,想必哥哥们都清楚,不然小弟也不会被重用。”
“贤弟,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些!”
王崇文被王子墨有一句没一句的吊足了胃口,憋得快要头顶冒青烟了。
“王大哥息怒,且听小弟慢慢说来。”
王子墨拱手告罪,见几人确实上了心,才坦白道:“牢城营的进项,全赖上头州府所拨,官营相公在咱们营里是土皇帝,到了外头便什么都不是,这唯一的进项,又能有多少。
既然如此,哥哥们不若差家人来兴元府开设绸缎庄,分润与官营差拨,绸缎庄需要人手打点,哥哥们不就有了出营的机会。”
这样也行?!
几人闻言,都火辣辣地看向王子墨,好像她是青楼里的花魁一般。
只见她脸上稚气未脱,笑容和煦,众人恍然,原来这些都是假象,在她那无害的外表之下,居然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真是后生可畏啊!
“王大哥家里本就经营丝绸,蒋大哥家同样如此,咱们货源不成问题。
樊大哥家为建康大族,家中有不少人出仕,咱们的丝绸可沿长江运至兴元府,这一路,还请樊大哥家里略加照看,莫要被水匪劫了去。”
兴元府地处南宋西北,江南的丝绸为何不能运至这里,最大的原因便是一路之上,山贼水匪猖獗,不然凭着兴元府的富庶,城中怎会没有像样的绸缎庄。
对于王子墨来说,她出身临安府盐官县,虽是白身平民,但她好歹是王家大族子嗣,又学得账房,眼界颇高,这里面的猫腻,一看便心中了然。
被点名的三人,都不住点头,虽然他们犯了事,但能在牢城营好吃好喝,可见他们在家族的地位是不低的,如今不过是花些银子,这点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只有未被点名的包昌德,有些着急地问道:“贤弟,那我能做些什么?”
不怪包昌德着急,他早被襄阳之战吓怕了,生怕几人用不着他,让他一个人留在牢城营自生自灭。
“包大哥莫急,你多出银子便是,绸缎庄需要铺面,需要装修摆设,这些便由你负责,如何?”
王子墨淡笑道。
“成!”
包昌德很爽快地答应了,虽然他父亲犯事被撸了官职,但他家在乡里也是大族,银钱并不缺。
“蒋大哥,你与官营相公相识已久,交情颇深,明日小弟与官营相公说此事,还请大哥相帮。”
王子墨郑重地说道。
蒋尚培举杯说道:“此事关乎我等身家性命,在下自当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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