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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爹这么多年以来从没当过孝子,不孝就不孝呗,横竖与从前一样不孝、并无区别不是?”
鸳鸯听说“圣人老圣人”
就知道,老太太与二房大势已去了;待听到后头心里头愈发如浸在胆汁子里头一般。
又怔了怔,不禁苦笑道:“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有无礼之处,还望三爷恕罪。”
乃磕了一个头。
贾琮点点头,没喊她起来,道:“故此,还请鸳鸯姑娘将话传回去给老太太。
为着脸面,但凡没人来惹我爹,我爹便会与她、与二叔相安无事。
若有人来惹他,老祖宗知道,我爹本来便不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那时候,许多事也就顾不得了。”
鸳鸯忽然强笑道:“奴才想打听一句闲话,三爷若愿意成全奴才的好奇便成全了,不高兴自然罢了。”
贾琮道:“你说,且看我高不高兴。”
“只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得了圣宠的?”
贾琮细细瞧了她几眼,见她双目微闭,身子发颤,显见是极怕的。
乃赞道:“我竟不曾想到鸳鸯姑娘忠心至此。
这般找死的话显见不是老祖宗吩咐你的,是你临时想的罢?你还真敢说啊。
你是以为老祖宗的面子极依然大、大到我不敢将你直拖出去打死呢,还是委实对老祖宗极忠心、以至于敢拿性命去替她博这句话?”
兄弟们在旁直嚷“打死”
,杀气溢满整间屋子,吓得鸳鸯摊在地上动弹不得。
贾琮也没预备真的杀了她,吓唬吓唬贾母就得了,因冷笑道:“算你运气,我贾琮不喜欢杀女人。
滚吧。”
鸳鸯半日才哆哆嗦嗦撑起身来,给他磕了一个头,逃命似的跑了。
半晌,有个叫田更子的问:“将军……是圣人的人?”
贾琮笑道:“我方才那话全是信口雌黄,你们可半个字别信。
我爹跟圣人半个铜板的瓜葛都没有,借他的名头吓唬老太太呢。”
众人更是不明白了,吴攸也问:“你不怕来日她们知道了真相么?”
贾琮哼道:“她们怎么知道真相?去问圣人?怎么问?圣人是谁,她想见就能见么?再说,纵见着了,这等事她敢问么?”
说的众人哑然。
停了会子,屋里忽然哄笑起来。
笑完贾琮忙打发蓝翔将这番扯淡一一回给他爹,蓝翔回来带来了贾赦的两个字:“混账!”
因住进贾府的头一日,贾琮毫不客气的驳了史太君的脸面、顺带连圣人的名头都随手借来用了,这群孩子心里极痛快,当晚都睡的颇为安稳。
鸳鸯回去吓得人都蒙了,向贾母哭道:“三爷那会子当真想杀我。”
贾母安抚了她几句,倒是信了贾琮的胡言乱语,徒然拍案,心中暗想:当日只怕是圣人、慧妃并老大合谋唱了一出戏,为了那八十万两银子。
可叹老二家的让富贵迷了眼,一心替元春谋前程,不曾看出这是个虚套子。
不禁一宿未眠。
次日清晨,她倚在炕上长叹一声:“既然圣人无意给大丫头妃位,就早些出来吧。”
做为一只刚下山的小鲜肉,还得保护那么多女人,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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