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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激动的说:“王爷,公主,爹爹,武修成,武修成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和周斯年对望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人。
只听柳海勤问:“怎么死的?”
宜修说:“是被蔺澄泓一刀切断脖子死的,朝仪公主也死了,蔺澄泓,”
他看了看我,犹豫不决的说,“蔺澄泓被武修成的手下砍死了。
朝仪公主,也是被武修成的部下杀死的。”
阿宾担忧的说:“现在,北方六镇相当于群龙无首,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只怕契丹会趁虚而入啊。”
周斯年点点头,愤怒的说:“你说的对,这个蔺澄泓,只想着自己报私仇,置百姓于危难之中,真是死有余辜。”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收起刚要露出的悲色,问柳宜修:“那胜安在做什么?”
柳宜修说:“胜安在幽州,那里离契丹人最近,听说他在整顿兵马,却不知道是要往南打,还是往北打。”
阿宾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看着周斯年说:“城主,属下以为,胜安现在虽节制不了六镇,在幽州军里倒是有些威望,他不会拼了自己的老本,和契丹打仗,做第二个薛存威的。
只怕会有变啊。
最好是幽州军里有人不愿意跟随李胜安,”
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样说不定形势还能稳住。”
周斯年失落的轻轻叹息,无奈的苦笑道:“现在盼着英雄出来了?老天是有眼的。”
我知道这是阿宾的“薛存威”
三个字,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威策军。
我也难过至极,这支死于非命的英雄的部队,几万怨魂在幽州城下,看着李朝走向灭亡。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周斯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我急忙把手炉放在他的怀里,歉意的对柳海勤说:“柳王爷,年哥他精神头不行,只怕不能再陪您坐着了。”
柳海勤很通情达理的站起来告辞说:“我们父子也坐了这一阵子了,这么久不见聊的多了些,都忘了王爷身上不太好了,那王爷歇息吧,等过两日老哥哥再来探望。”
我让阿宾去送客,我扶着周斯年站起来,走到里屋的床上躺下,轻轻的给他揉着头,希望他能像上次那样睡上一觉。
他拉住我的手,说:“过来抱我一会儿。”
我依言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的头抱到我的腿上,依旧轻轻的揉着。
他轻轻笑了一下,道:“我现在不困,今个儿也不累,睡不着,你可别心焦。
我只是想起那薛存威兄弟,心里难过罢了。”
他自嘲的笑了,“你不会觉得我这是假慈悲吧?害了人家,却又在这里假惺惺的伤心。
可能在那蔺澄泓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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