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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司马元显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去。
刘氏不甘,又道:“听闻王妃姐姐昨儿早上亲自去县衙将桃戈领回来,如此一来,既迎合了王爷,又卖了桃戈的人情儿,妹妹是真的佩服姐姐,竟也不怕开罪了褚太后,到时给咱们王府带来什么祸事。”
“够了!”
司马道子拍案而起,斥道:“咄咄逼人,没上没下,这就是你沛县刘氏的教养!”
司马道子说罢便拂袖出了门去。
刘氏遭这番训斥,一肚子的苦水,萧氏掩面嗤笑,道:“姐姐早该闭嘴了,那样也不至于惹王爷生气。”
王敏慧瞧了刘氏一眼,便也起身出去,待出了门,侧首靠近席平耳边,不知同她耳语了什么,大概是有了什么打算。
司马道子急着上朝,本已出了王府,正要踏上马车,却闻守门的侍卫一声急唤,他转过身,只见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手里头拿着的,似乎是一封信。
“王爷,这儿有您一封信,”
侍卫将信递来,司马道子接过见信封上空空如也,不免有些狐疑,抬眼瞧着那侍卫,问道:“谁送来的?”
侍卫转身朝西边望去,本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什么人也没有,他便惊诧道:“诶,那个人方才还在的。”
司马道子也不曾多想,拆开信封来瞧了,待见了信上字字,便颇是怔忡,微微蹙眉,忙将信连带着信封胡乱塞到了侍卫手里,而后便上马车,道:“去妙音坊!”
这送信人分明是透露了桃戈的行踪。
彼时桃戈在妙音坊,方才换了身行头,正站在镜子前头仔细端详着,这一身白衣胜雪,只是衣服略大,加之宽袍大袖,更显得桃戈娇小。
这衣服是她从柜子里头翻出来,就那么随意拿了一件,却是桓伊最是好看的一件。
她说过,要穿桓伊的衣服,而今果真是说到做到!
桃戈仍站在镜前端详,小厮心惊胆战道:“姑娘,恕小奴直言,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了,你穿得不如公子好看。”
“我也觉得这衣服大了些,”
桃戈望向他,道:“不如这样,你去拿把剪刀来。”
小厮一惊,道:“姑娘,这可使不得,这是公子最喜爱的一件儿,你若是给剪坏了,他怕是要怪罪小奴了……”
桃戈却是不依,剜了他一眼,道:“我与他情同手足,他的衣服便是我的衣服,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他若是怪罪下来,我向着你就是了。”
小厮没奈何,只好取了剪刀来,亲眼看着桃戈将那衣服下摆多余的一部分剪了,那叫一个心疼!
待剪好了,桃戈又站在镜前看了一阵子,而后便出了门去。
桃戈方才出了妙音坊,便见司马道子负手站在前头不远处,二人相视,司马道子面色平静,而桃戈却略显惶恐。
司马道子移步走近,桃戈却暗暗退了一步,司马道子见她如此,察觉她有些惧怕,便道:“随我回家。”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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