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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个劲儿的唆使萧氏,可萧氏念着姐妹之情,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左手拿着那只小人,右手提笔,却始终不落笔。
如此犹豫不决,刘氏看在眼里,心里头早已火急火燎,她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忍心了?”
萧氏仍僵硬的握着毛颖,面色依旧毫无波澜,唯有一双秀眉紧锁。
刘氏又道:“今日你不对她狠些,明日她必定要骑到你头上,你莫不是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嫡亲妹妹是怎么爬到王爷床上去的?”
萧氏听言,果然落笔,一气呵成在那小人上写下桃戈的生辰八字。
刘氏唇边笑意愈发显露出来。
末了,萧氏又将银针一根一根的刺上去。
彼时司马道子背着桃戈已回到王府,正往书房去。
桃戈趴在他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前胸紧紧贴着他后背,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路回来都未曾言语。
司马道子终于打破僵局,冷冰冰的问道:“你这些日子常常出去,可是回回都去找桓子野了?”
桃戈也装得冷冰冰的样子,回道:“嗯。”
司马道子微微蹙眉,他早猜出来桃戈必定不是出去玩的,他不悦道:“那你何故回回都同我说是出去玩了?”
桃戈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点了他的脑瓜子,道:“那是逗你的,谁知道你那么蠢,竟然相信了。”
司马道子不说话,桃戈怕他不高兴,便想着法子哄他,伸手一拍他的屁股,笑着喝道:“蠢驴子,驾!”
谁知司马道子还是绷着脸不说话,桃戈收回手继续搂着他的脖子,探着头看他脸色,又道:“你怎么不笑?”
司马道子侧首看了她一眼,埋怨道:“桓子野有什么好的,年纪一大把,至今还不娶妻,我瞧他长得像个姑娘,保不准他还有龙阳之癖。”
“那不正好?”
桃戈欢喜道:“他若喜欢男人,我便可将他看作女人,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出去逛街,回来还能睡在一张床上。”
司马道子一脸黑线,简直无力反驳。
这个时候,萧氏已将所有银针都刺上去,只差心口那一针还未刺上。
她幼时曾听府上的老婆子说过,巫蛊之术,心口那一针最是关键,若是心口那一针没有刺上,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是以她拿着那最后一根针,再次犹豫了。
刘氏不耐烦,夺过那只扎满了银针的小人,而后毫不费力的结果那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将银针刺上去。
此时司马道子已背着桃戈走到了离思院,正巧站在书房门口,他问道:“素素,你昨个是不是……”
他欲问她昨天她是不是亲了他,岂知话还未说完,桃戈陡然觉得浑身一阵刺痛,尤其是心口,司马道子说话间她收回手捂着心口,又一阵刺痛蔓延全身,她吃了痛,一个重心不稳,朝后一仰,竟摔下地了,落地那一瞬又自长廊下的台阶滚下去。
她蜷缩在地上,司马道子大惊,急忙转身,一看桃戈那般,迅速走过去将她抱起,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
桃戈倚在他怀里,颇是费力的回道:“我好痛。”
司马道子蹙眉:“哪里痛?告诉我哪里痛?”
“浑身都痛,像针扎一样,”
桃戈捂着心口,司马道子迅速将她抱起,朝书房里头走去,将她放在床榻上,琢磨道:“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转头急呼:“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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