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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再回复,而是直接打了过来。
言逸叹了口气,按了接听。
陆上锦的声音没有想象得那么低沉性感了,有些干哑,像发了几天烧没喝水,粗糙得扎耳朵。
“言逸,我回家里等你。”
陆上锦声音疲惫,烟嗓特别重。
“我辞职了,先生。”
言逸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知道陆上锦到底为什么疲惫,大概是昨晚纵欲过度,能接到这个电话的原因言逸也能猜到:早上醒来想喝一杯新鲜的牛奶,而能伺候他的那只小兔子刚好不在。
陆上锦没有发怒,声调反而努力柔和了些:“别说气话。”
“什么。”
言逸仿佛听见了一个内心毫无波澜但于情于理应该礼貌笑笑的笑话。
言逸目光发滞,喃喃问他,“再雇一个优秀的执事吧,最好契合度高一点,能穿着围裙让你拖过来操个爽。”
“胡说。”
陆上锦的声调陡然沉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只好耐心道,“你先回来,我跟你解释,别作。”
“我作?”
言逸瞪大眼睛,兔耳朵抖了抖。
陆上锦揉着鼻梁山根:“我作,我作,听话,回来。”
言逸咬牙按了挂断。
气得浑身都紧绷着,双腿都在打颤。
他怀着孕被扔出家门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原来在对方眼里都是在作,和他养的一群卖屁股求财的ega一样作。
他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把陆上锦的新号码也拉黑,爬起来收拾东西,赶在十二点前退了房。
他被赶出来得实在匆忙,没什么行李,身上没钱,也不想被陆上锦抓回去。
其实别墅里还有不少他想带走的东西,等以后趁着陆上锦出差不在家再去取也无妨。
言逸摸了摸肚子,站在镜子前反复确认,确实看不出自己是个怀孕期的ega,才出了小旅店。
“走了,爸爸去给你赚奶粉钱。”
言逸低语着鼓励肚子里的宝贝,趁着身上沾染的夏镜天的信息素还没完全褪去,得找一个陆上锦定位不到的地方。
——
陆上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换了身病号服,左肩的枪伤已经消了毒包上纱布,手背扎了一瓶消炎药还在不紧不慢地滴。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溢满鼻腔,手机上显示通话结束,孤独地自行回到了桌面。
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烦躁地扔到一边。
这是陆家的私人医院,集中世界尖端医疗设备,抢救室还亮着灯,陆凛和叶晚都在里面,可惜该死的还活着,眷恋的已经没了呼吸。
该来的悲痛并未如期而至,陆上锦只为叶晚松了一口气。
言逸第一次挂他的电话。
陆上锦诧异得半天没回过味来。
不论是热恋期还是分手之后,言逸总会第一时间接起他的电话,恋恋不舍地等他挂断之后才结束通话。
他根本想不到言逸会拉黑他的号码,经毕锐竞提醒才想起来换个号码打过去试试。
手术室的灯忽然换了颜色,陆凛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一直追着盖了白布的叶晚到太平间里。
后出来的医生却簇拥着保温箱里的婴儿飞奔上电梯。
陆上锦愣住了,扯掉手背上扎的输液针,匆匆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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