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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大规模使用。
遇到毒气,英法军队匆匆给士兵们发了防毒面具,但当时还不知道毒气的化学成分,发的防毒面具,并不特别有效。
法国间谍夏尔.吕西托潜伏到了德国,他奉命搞清楚毒气弹的情报。
于是,吕西托装成一个酒鬼,去了克虏伯工人常去的当地酒吧。
德国人有喝啤酒的嗜好。
吕西托慷慨地以一瓶瓶的啤酒,款待他的新相识,从他们的闲谈中吸收情报。
那天晚上六点半。
很多下班的工人,在这酒吧里喝啤酒,吃烤肠。
吕西托注意到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他很瘦,颧骨突出,满脸皱纹,穿着克虏伯工厂警卫服,袖口还沾满了油污。
老人没有说话,一个人独自在角落里,低头喝着一大杯黑啤酒,没有吃任何东西。
他的家里有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有孙子要养。
要上学,他当警卫那点工资。
还不够自己的开销,身上没多余的钱。
吕西托又矮又胖。
其貌不扬,那天穿着一身商人的行头,显得很绅士,走了过去,对服务生说:“嘿,伙计,给我来两份热狗。”
说完,吕西托就在老警卫的对面坐下。
男服务生送来两份热气腾腾的热狗后,吕西托示意服务生给老警卫送一份。
“谢谢你,好心人。”
老警卫说道,他对于有这位殷实的旅行商人做朋友感到很高兴。
吕西托自我介绍叫克鲁特,很快就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卡蒙德。
吕西托耐心地和老警卫拉起了家常,慢慢地就套起他的工作:“你这把年纪,怎么还不退休呢?”
老警卫卡蒙德说:“退休?我哪有这种命。
趁现在还能动,挣点钱自己花。
现在孩子们的负担也重。”
吕西托说:“门卫的工作,多枯燥呀。”
老警卫咬了一口热狗,说:“也不是太枯燥。”
他谈到一次值得注意的试验:从一门大炮中发射毒气炮弹。
吕西托假装既关心又怀疑的样子,伸过头来,说:“真有这回事?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是真的,我给你二千马克。”
老警卫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十马克,两千马克是一笔十分吸引人的巨款,他同意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
三天后,相当大的一块毒气炮弹碎片,已经放在巴黎一位杰出化学家的实验室里,他很快分析出毒气的主要成分是液态的氯,并帮助协约国造出防毒气的防毒面具,最初制成的,是一层纱布衬垫,周围裹以经过烧碱液处理过的废棉花,然而,起的作用不大。
于是,协约国又开发了另一种防毒面具,像消防员的“救火帽”
,用油脂浸渍的灰毡兜帽,上面有小小的云母片隙缝可以望见外面。
毒气容易渗过松宽的针脚,从兜帽下面往上升,其结果是戴这种兜帽的人,比不戴的人更易感到窒息。
直到加拿大军第七营在一次堑壕袭击中,捉到了十二个德国俘虏,他们的橡皮防毒气面具也被缴获,防毒面具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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