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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的伺候人的功夫,力道不轻不重,竟舒服得很,阿绵有些不好意思,“太子哥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自己?有力气吗?”
太子挑眉看她,叫阿绵恍然,原来他早已看出自己被下了药。
“等会儿大夫就到,还有什么不舒服的都一并说出。”
“嗯……太子哥哥。”
阿绵开口,“你……不问吗?”
她觉得与其等太子再三斟酌,不如自己主动挑开话题。
“问,自然是要问的。”
太子在她身侧坐下,目光深沉,让阿绵看不出情绪,“只不过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事情早一日晚一日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先休息好再说。”
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疑惑,只是想到面前的人是阿绵,便是有千般怒火和问题也要压下,他不想吓着阿绵。
借着明亮的灯火,阿绵这时才清晰完整地看到他的面容,惊觉他下巴处竟冒出了许多细细小小的胡茬,他可是一向很注重自己仪容的。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冲淡些许沉寂的氛围,阿绵指着他道:“太子哥哥,你看起来可要比陛下还老了。”
在她眼神示意下摸了摸下巴,太子亦笑,“你是没瞧见,父皇比我憔悴得多。”
两人心领神会地都没再谈被掳的事,等饭菜呈上,阿绵才觉腹中饥饿,此时仍不忘调侃,“有太子亲自布膳,此生当真死而无憾了。”
“胡闹。”
太子斥她一声,“你若是想,回宫后孤每日给你布膳,不吃便拖出去打板子。”
他也有了心思玩笑,闲适地支着下颌看阿绵用膳。
小丫头虽饿了,偏要在他面前装着守规矩礼仪的模样,叫他看了好笑,却没想过出去。
因为上一次看到阿绵这巧笑嫣然的模样,仿佛还是在梦中。
用过膳后,大夫也到了,为阿绵仔细看了看,道只是轻微的迷药,让人浑身无力罢了,也不必开方子,等个一日药效就会慢慢散去。
太子放下心来,等到下人开始整理床铺时,方才出声,“你那贴身婢女呢?”
他心道,莫不是还留在那儿或者……
“……香儿已经不在了。”
阿绵垂眸,反正太子继续查下去肯定能查到,与其惦记着往日的情分不如就当人已经不在了。
香儿丝毫没有顾虑她这个做主子的想法,她又何必对她念旧情。
只要每次一想到那种亲近之人倒戈的感受,阿绵就再也心软不起来,她待香儿不薄,香儿竟能因那一丝妄想和同情站在宁礼那边,着实叫她失望。
“嗯。”
太子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时微微弯下腰,“今夜孤也守在这儿,安心睡吧。”
阿绵看着他,“你睡哪儿?”
“孤在书桌旁眯会儿便可,不困。”
阿绵轻轻点头,伸手圈在太子脖间,叫他一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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