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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光着,闪亮刺眼,颇有病意。”
颜神佑道:“你一定是看错了,我正给人治病呢,治的蠢病。”
颜希真道:“京中之事,你怎么就放任自流了?”
颜神佑道:“我这是挤脓胞呢。
有些毒,得叫它发了出来,才好治。
再说了,这么一吵,知道的人还多些。”
颜希真道:“毕竟势单力薄,不要发得太大才好。
男耕女织,原也说得不错的。
你真个要说得太露骨,现在支持你的人,也要变作反对的。”
颜神佑若有所思,颜希真续道:“你有些急躁了。”
颜神佑道:“有人比我更急呢。”
“你是看人着急,也中了邪了么?旁人急,你便越要稳得住才好。
眼下这样,正好,与元勋们捆得再紧一些。
还有,六郎那里,越发要小心了。”
颜神佑道:“我省得的。”
自颜希真回来之后,便常与她商议,正遇着叙职的日子,放些校友回去太学做交流,对太学加以疏导。
此时此刻,关于新政又吵得热火朝天——有些时候,什么男女大妨、阴阳伦理,都要暂且为利益集团腾点地方互殴。
已没多少人还记得吴洪的上书了。
太学里乃至整个长安城,关于大周新政的讨论,却是热情未退。
颜肃之也不着急,等着他们吵,却并不召见任何持不同政见的人——国策既定,岂有随便更改之理?今年之盐税上来,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数月以来,颜肃之也没闲着,他的部分精力放在给颜神佑做宣传上了。
他那点子小心思还是没有散,总要给颜神佑多一层保障的。
颜神佑放权,有利于安定团结,但是放权之后,居然有小人敢来放肆。
颜肃之便想,权,还是不能放得太多,名,还要立起来。
据说,神仙是不能过问俗事的,如果把颜神佑放到那样一个位置,便是让她跳出是非圈。
于是,自昂州始,便有人反复提及“公主梦神授以仙法”
这样的故事来。
颜肃之见各地刺史等都已入京,更兼今年郡守与县令也要叙职,便趁机颁诏,说明了本朝新政断无更改之理!
态度十分强硬。
李彦等人开始见吴洪上书,本是一笑置之,并不如何理会,唯有叶琛为太学着急上火而已。
及战火蔓延到了新政之上,李彦等始觉事情有些大——这分明是对元勋派不满,想要虎口夺食!
李彦等人轮流进言,彻底与颜神佑绑到了一起:如今之新政,泰半出自颜神佑之手,皆有利于新贵。
一旦她被打倒了,新贵们少不得要让出一大块利润来。
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颜神佑就这么又加强了一次与盟友们的联系。
颜希真见状,才放下心来,取笑颜神佑道:“多大点事儿,你还当成件大事来办了,脸都冒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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