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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来收拾过了。
你看,西屋我打扫了一下,还是可以用来做事的……桌椅、火炕,基本上都完好。
还有,你看看——”
此刻他们正站在西屋里,展眉指着窗外的天井让舒绿看:“院子里本来就有口小井,取水也方便。
厨房那边烧得厉害,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收拾出来给你用……总之,这儿虽说住不了人,但用来给你制香还是没问题的。”
舒绿眼里亮了起来。
她在狭小的西屋里转了转,拍手笑道:“哥哥你说的是,这真是挺合适!”
当天午后,他们瞅着大杂院里走动的人不多,就把制香需要的各种器皿都转移到这儿来了。
舒绿算了算,距离过年还有几天,如果抓紧时间,还能在除夕把这批香囊卖出去。
只是,舒绿在小院里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制香,而是——继续打扫。
“我知道你素来爱干净,不过也不用洁癖到这份上吧。”
展眉手里拿着块抹布,一脸无奈地用力擦拭着西屋仅剩的家具。
舒绿则是用一个棕毛小刷子,细细地刷出屋里各个角落的浮尘。
她一面刷一面用手里的小簸箕把浮尘收集好,再倒到屋外去。
“哥哥……既然这儿是要用来制香的地方,那可不能太脏。
虽说你已经收拾过一遍了,但还是不够呢。”
舒绿轻轻拭去额上渗出的汗珠,笑着应了一句。
并非她有洁癖,而是制香,本来就应当如此。
“调香,宜尘净、身净、心净。”
舒绿淡淡地说着:“香本是雅致之物,应燃于明窗之下,焚以熏心热意。
如今碍于形势,不得不在这火场废墟里制香……但还是想尽可能的让这儿更干净些。”
展眉若有所思,看了看妹妹,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埋头擦拭家具去了。
他这个妹妹,从小便是这样。
她表面上看起来很随性温和,但骨子里却是极执拗倔强,对许多事情有着自己的原则与坚持。
她一旦决定的事,就没人能劝得她回头——即使是自己这个哥哥,也没办法。
他……只要好好守护着她,就好了。
自那日起,两人白天都到这儿来。
舒绿几乎都把时间花在了制香上,展眉也不去打扰她,只在小院子里做着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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