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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爹让人给这小子洗干净了,换了身衣裳一看,嗬,好一个相貌端正的小伙子。
又一问,尚未婚配,父母双亡。
孟父几乎要拍手叫好了!
行,就你小子了,天上掉馅儿饼给你,接着吧。
“小子,我闺女可被你见着了,以后怎么嫁人?你说吧,怎么办?”
范喜良点点头,道:“那我娶了吧。”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从库里扯出了红布,当晚就成了亲。
孟姜女此时一人坐在喜床之上,觉得很恍惚,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她爹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正想着,她娘推门进来了,也没带仆人,孤身一人,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孟姜女脸颊发烫,听小姐妹说,成亲之时,家里的娘可都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难道……她偷眼往她娘手上瞧。
孟母是空着两只手来的。
“闺女,一会儿姑爷回房,你可千万记住了,别脱衣服别脱鞋。”
“不是,娘你是不是说错了?”
“姑娘家家,懂什么?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黍米还多!
听话啊,把衣服的结打紧了,姑爷要问,你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睡着不能见风,千万别脱,知道了吗?”
“好像不是这样的……”
“娘懂还是你懂?让你照做就照做!”
孟母呵斥了一声。
孟姜女点点头,“好,听您的。”
我难道真是冬瓜里蹦出来的?怪不得孟家就一个闺女。
孟母摸摸她的头,眼泪流下来了,不容易啊,一个小姑娘养到这么大,眼看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娘心里真不舍得。
听着外面喧嚣声大了,有人闹着新郎往这边来了,孟母擦了擦泪,又叮嘱了两声,念得孟姜女再三保证。
范喜良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帮闹洞房的。
四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嫁人了,来闹新房的又都是大小伙儿。
大伙儿上蹿下跳好一番折腾,终于对得起了那么多年的暗恋。
是夜,范喜良与孟姜女两人对面而坐,男俊女俏,两人眼睛里都是光彩。
要不怎么说有缘分呢,二人几次开口,都撞在了一起,最后孟姜女说:“夫君,你先说吧。”
范喜良怪不好意思的,他还喝了点酒,有些热了,一脱衣服,眼睛也不敢看孟姜女,低头道:“良妻,有件事之前匆忙,没说清楚。”
确是匆忙,上午还在逃命,下午就当了新郎官,洗澡、换衣、衣服不合适又剪裁,然后是认亲戚,拜天地,入席,喝酒,忙得跟陀螺似的,刚坐下来,“为夫其实是逃劳役,才偶经府上,你……不会介意吧?”
孟姜女也低下了眼睛,羞道:“父母之命,身为儿女,岂敢不从?当然……我如今也、也是愿意的。”
范喜良大喜,高兴地直搓手,一桩心事落地了,他脸上挂着笑,问:“良妻,你刚想说什么?”
孟姜女把她娘的话重说了一遍。
范喜良脸上的笑僵住了,我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菩萨?
再说千里之外的上郡,扶苏公子也紧了紧衣结,问大师父:“将军,您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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