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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宣榕失笑:“……那怕是不行。”
&esp;&esp;耶律尧直起身来,眉梢一扬。
&esp;&esp;见他拉开了距离,准备离去,宣榕便也起身,一边收拾笔墨纸砚,一边道:“好啦,你有自己的人马,惦记她这点兵……”
&esp;&esp;忽然,她腕间一软,微不可查地抽了口气,手中蘸墨细毫应声落桌,笔尖在她腕上划过一道划痕。
&esp;&esp;宣榕面不改色地接完上句话:“做什么?哪有你自己的人好用。”
&esp;&esp;耶律尧本已转身,闻言脚步一顿,偏头望来:“你手怎么回事?”
&esp;&esp;宣榕坦然回望:“无事。”
&esp;&esp;耶律尧仿佛信了,“哦”
了一声,踏步向外。
&esp;&esp;还没等宣榕暗松口气,他就脚步一转,走了回来,绕过长桌,一言不发地抬手,抓握住她的手腕,在内关穴上一按。
&esp;&esp;宣榕:“嘶……”
&esp;&esp;耶律尧似笑非笑:“这是没事?上次居然没发现,你手腕持笔过多,很是劳损。
平日书信来往、处理事务,怎么不找人代笔。”
&esp;&esp;宣榕:“……”
&esp;&esp;一提到上次,她脸色精彩起来。
&esp;&esp;近在咫尺,余光里,耶律尧唇薄而红。
&esp;&esp;很像志怪话本里,夜深人静时才显露踪迹的妖。
&esp;&esp;宣榕无可奈何地闭眼,觉得自己很有点像那些怕被妖孽勾魂的书生,窝囊得很,不由恼怒道:“……耶律!”
&esp;&esp;耶律尧指尖力道稍重:“怎么,怨我把昔咏气走了?”
&esp;&esp;腕间酸疼转为麻痒,宣榕只得告饶:“没……”
&esp;&esp;“那就好。
别动。
昔咏下手没轻没重的。
用的推拿八成是针对军旅伤患,清退淤血的。
对你没好处。”
耶律尧不容拒绝地道。
&esp;&esp;他的手薄而修长,极为有力,根本挣脱不开。
&esp;&esp;指腹有着薄茧,即使只是在腕部附近寸寸按过,一种难以启齿的酸麻,也顺着手腕爬上小臂、大臂、肩颈,直至天灵感。
&esp;&esp;宣榕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没能抽回。
&esp;&esp;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由他继续。
&esp;&esp;忽然听到耶律尧漫不经心开口:“你需要詹英做什么用?”
&esp;&esp;詹英在礼部任职,与宣榕伯父宣琮同部,也算是个与宣榕早就相熟的年轻人。
八年前他作为宣琮门生,就曾拜访过宣家。
宣榕平日与他来往亦不算少,毕竟,涉外贸易由其主要负责——
&esp;&esp;宣榕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抑制粮米价位,疏通货运。”
&esp;&esp;腕间力道重了一点。
“卜文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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