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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论唐佑南和宋子矜有没有出轨,她和唐佑南离婚,都是迟早的事。
看她咬牙不吭声,沈存希更生气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承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希望自己去碰别的女人,就是想一想,这颗心就寒凉得难受。
“回答我!”
沈存希来到她面前,大掌握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怒火中烧的双眸。
下颔传来一阵刺疼,宋依诺眉头皱起,直视沈存希的眼睛,她说:“她是你妻子,难道你不该碰她吗?还有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敢做却不敢承认是不是?”
沈存希气得不轻,他的理智他的冷静统统都见了鬼,他咬紧牙关,怒声道:“是,是我设计的,如果他们没有出轨心,我送扶墙梯也没用,现在你满意了?”
宋依诺双腿虚软,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她眼眶又热又烫,她仰头望着他,“你怎么能这样?沈存希,你太阴险了。”
沈存希没有解释,他静静地看着她,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解释,阴险么?为了得到她,他还有什么阴险的事做不出来?
宋依诺垂下头,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眼泪滚滚而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沈存希站在那里,她的指责凌迟着他的心,他咬着牙关,不愿意解释。
他有他的骄傲,他宁愿让她误会,是他设计了他们出轨,也不愿意让她知道,是宋子矜与唐佑南对不起他在先。
看她坐在地上,他弯腰去扶她,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掌拍开,她将自己抱得更紧,哀求道:“不要碰我,求你,让我静一静。”
沈存希的手僵在半空,他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半晌,才直起身来,脸色阴沉的走出卧室,身后,她的哭声更响亮了。
宋依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心为什么这么难受?昨晚听了宋子矜的话,她就隐约猜到了她和唐佑南出轨与沈存希有关。
可当事实真的摆在她眼前,她却接受不了。
为什么会是他?
宋依诺哭得天昏地暗,直到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才从那种心痛的情绪中抽身出来,她爬到床边,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闪烁的名字,她鼻翼一酸,眼泪差点又落下来了,她接通,未语泪先流。
结果,电话里的韩美昕比她哭得更大声,“依诺,我被狼啃了,哇……”
宋依诺愣了愣,她本来悲伤到绝望的情绪,被她这么一闹,顿时烟消云散了,她有点哭笑不得,说:“美昕,你一大早的是来搞笑的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呜呜呜,我这么伤心,你看不出来吗?还取笑我,我要跟你绝交!”
韩美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哀怨的气势连电波都阻挡不住。
薄慕年那头恶狼,说了一晚四次,就半次不少,根本就不怜惜她是第一次,简直太可恨了!
宋依诺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靠在床边,有气无力道:“你怎么了?”
“说来话长,依诺,我们见一面吧,我要向你控诉那个残暴不仁的暴君,呜呜呜,我误入狼窝了。”
韩美昕趴在床上不想动,浑身像散了架又重组一样,痛得不是她自己的了。
宋依诺也有话想跟她说,就答应下来。
她站起身来,眼睛哭肿了,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掬了两捧水往眼睛上拍,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她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眼睛都哭肿的自己。
她会这么伤心难过,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宋子矜和唐佑南出轨是沈存希造成的,而是即便知道这一切是沈存希设计的,她心里也没有真正怪过他。
她洗完脸,拿起自己的东西下楼,客厅里,沈存希坐在沙发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换台。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去,继续换台。
宋依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明明昨晚他们之间还好好的,今天就整个变了样。
他爱搭不理的态度,更是让她无言以对,她缓缓步下楼,径直朝玄关走去。
她打开鞋柜,弯腰拿出自己的鞋子放在地上,然后她眼前出现一双熟悉的男式拖鞋,她猛地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沈存希,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存希眉心微蹙,冷声道:“要走?”
宋依诺垂下眼睑不看他,心里还很别扭,她穿上鞋子,没有吭声,转身去开门。
她的手腕忽然被他拽住,她整个人被他扯得踉跄了一下,腕间的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声音冷硬:“不说话?打算一直跟我闹脾气?”
清冽的男性气息,混着浓重的新鲜烟草味道传来,她眼角余光瞄到客厅沙发旁散落了一地的烟蒂,他抽烟抽得很厉害,这么会儿功夫,那里至少有一包烟的烟蒂,她忍不住道:“沈存希,不要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你管我?”
沈存希紧皱的眉峰舒展开来,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间,心情似乎在转好,“诺诺,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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