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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脑洞开的可有点大。
安瑞苦恼的揉揉太阳穴,把这不受控制流露的画面全部归咎于那只熊孩子。
对,都是因为她最近总是在他的生活里捣乱,整个脑子都被她整的不太好使了。
撑起那把相当有违和感的粉红卡通伞,安瑞决定不再多想,回身离开。
风雪夜归人。
……
回到中山时,夜色愈发深浓,满院的灯火灭了大半,他的房间也不例外,也是,那孩子大约是睡下了。
伸手抚了一把脸,安瑞推开房门。
漫天的朔雪漏进来,窗帘被风吹得翻飞飘扬。
还有做剩下没来得及收起的试卷书本,被吹的到处都是。
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是想冻死吗还是怎得?
打开灯,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安瑞一怔:“锦年?”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脑子先是一懵,接着有些慌乱。
这么晚了,她是去了哪儿?
拿出电话,安瑞拨下她的号码,可是她的手机却在自己的枕头上欢快的唱起歌……
渐渐的,他开始无法保持平静,一直镇定的心绪也开始有了破绽,人着急的时候智商就会下降,以致于,安瑞在房里踱了好几圈,才想起来要去找护士问问情况。
“砰——!”
一声闷响,他回过头,看见一团雪碎裂在玻璃面上。
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团小一些的出现在视野,不过没砸中,又掉了下去。
他皱皱眉,缓步上前,将半掩的窗户彻底拉开,脑袋伸出去……
“唔……”
毫无预兆的,面门一痛,冰冰凉一团的,特别大的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
“哎呀。”
楼底下传来某只惊慌的叫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安瑞忽略掉她的话,脑袋缩回去,默默摘下本月毁在她眼里的第三副眼镜,又擦了擦鼻下的血迹,起身离开。
下了楼,安瑞远远地就望见那个娇小单薄的身影。
锦年穿着橙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概是太冷,不停地小步蹦着,藕色的围巾在夜风中翻飞,小小的脸几乎没在衣领里。
看到安瑞下楼,她快步跑到他身前,关切的‘动手动脚’,“叔叔对不起,疼吗?”
“你觉得呢?”
安瑞沉着脸,“要不你也一个试试?”
没想到锦年不知从哪儿真摸出个捏的结结实实的雪球递给他,很真诚的建议,“我都准备好了,叔叔你砸吧。”
之后她就闭上眼睛,不躲不闪,一脸准备慷慨就义的决绝。
安瑞一手捏着雪球,一边看着这死熊孩子,真有种冲动想把她摁雪里狂揍一顿。
一直到雪球融化,他最终也没能狠下这个心。
锦年依旧紧紧闭着眼,大约是因为紧张,细密的睫毛随着眼皮不住颤栗,怪可怜的,时间久了,连带着一张小脸也冻得通红。
良久,他叹了口气,随手将雪球丢掉,去二十四小时贩卖机里买了杯热巧克力,恶狠狠塞进她手里,“先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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