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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不管什么时期对于小孩子来说都是大杀器,宁舜华、宁舜英姐妹开开心心地吃着,即便是崔氏因宁博裕要回来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安排顾不上她们了也丝毫不介意。
再加上宁博容让阿青端来冰好的橘子布丁,更是让她们彻底喜欢上了到容姑姑家来。
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收买的。
“回头还要请苏家来一趟,只是小宴,却也要请几个人作陪,等你二兄一回来,便可以将婚事彻底定下来……”
崔氏喜滋滋地道。
因为出了宁博闻那档子事,宁博裕的婚事虽然崔氏心中早有腹稿,但在他不曾考取功名之前,却并未彻底定下来,以免再出什么幺蛾子。
事实证明,宁博裕这等老实人,长这么大连乐坊都不曾进过,听到某些荤笑话都得板起脸来,莫说是勾搭上谁家小姐了,就是让他路上撞见个把颜色好的普通女子,他都是目不斜视的。
人与人还是不一样的,宁博裕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像宁博闻一般圆滑世故,他无法走到多么高的位置获得多大的成就,却也绝对是令父母省心的好孩子。
整个宁家都迅速动起来,因为收到的信上说宁博裕三两天里就要归家了,等任令下来才需去上任,崔氏又是联络苏家又是开始吩咐仆从准备聘礼,很快天色渐渐暗下来,留着宁舜华、宁舜英姐妹吃了哺食,便立刻送她们回去。
只走时她们道日后还会常来看祖父祖母,崔氏倒是很欢迎。
再如何气恨宁博闻夫妻,却也不会将这笔账记到孩子身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宁博容既要上课还要帮着崔氏准备各种宁博裕订婚事宜,要说宁博裕今年十八岁,这在大梁已经不算早的了,但也不至于太晚,例如陆质这家伙二十多岁还未成亲,也不至于让当下世人觉得如何,还是会有人考虑要不要与他结亲的,因好歹陆质有功名在身,哪怕今年选官未果,却不代表将来他也选不了官。
总之,这种繁忙的日子里,宁博容坚持了乐艺课好好上,女红课混混日子,礼仪最近崔氏是不大有时间了,刚好可以拖过去,还要看陆质送过来的众夫子备课笔记,简直是忙得飞起。
之所以认真学乐艺课,是因为……她在随身空间武功秘籍书房里,看到那么两本例如《琴心诛》《天音十三杀》等等好几本……乐器类的特殊内功心法还有琴谱之类,感觉很神奇,只是琴谱看不懂,如今从头学起,渐渐才摸到些门道。
至于备课,宁博容上辈子就常备课,将这些夫子们的备课笔记收来,另找一张纸将修改建议细细写了,再交给陆质,这年头的文人都是有勤奋的底子的,所以,宁博容改过四五次之后,他们的备课很快就像样子了。
不管做什么事,有计划和没计划完全是两回事。
这年头的老师,上课的时候那是讲到哪里是哪里,或许今天讲个《论语》没事儿岔到孔子某学生的某某轶事讲出兴头了讲他个一个时辰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详细的计划和教学进度规定,往往薄薄一本书,都要讲个一年半载。
而做备课,事实上宁博容想要的只是让这几个夫子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讲什么,将要讲的东西提前做好计划,至于真正科举要学的东西,现在的宁博容或许还不如陆质来得清楚,她也读书,但是读书的目的到底和这些学子是不同的。
如此忙碌的日子渐渐流失,到八月十五那日,宁博裕总算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哎,对,再做一个糯米鸡|吧!”
宁博容看着手上的单子,因宁博裕要回来,宁家准备要做一大桌的菜,是以把阿何也叫来帮忙,这些日子给那些贫寒学子做菜,阿何累积了大量做新式菜的经验,再加上吴厨娘的老道,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宴席,放到哪里都不会丢份儿。
宁博容提着裙子刚走出去,就看到换过衣衫的宁博裕正往这边来,他一身朴素的青袍,和当初在家的时候一样,通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或许长得不如宁博闻这等令人惊艳,却也绝对是个清秀俊朗的少年郎。
“阿兄!”
宁博容大笑着扑上去,宁博裕也顺势接过她搂着转了个小圈儿。
这才是真正兄妹的模样,例如宁博容见了宁博闻,不过一个纵容,一个客气,却总似是隔着一层。
“听阿母说你可弄了一桌子菜呢?”
宁博裕带着淡淡的笑,眼神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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