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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微风拂面,夏瑾瑜站立在船头,一手支撑着额头,双眼微微眯起,朝着远方眺望。
蔚蓝的大海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只,显现出一派繁忙景象。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夏瑾瑜身上,让她心情格外的好。
夏瑾瑜瞧着周围的商船,广阔的海域上行驶着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船只,夏瑾瑜明白,靠岸的港口快要到了。
想到这里,连日来因着晕船而惨白的脸色此刻也显现出淡淡的粉色来,他们这一船的人现在终于要靠岸了。
说来也好笑,当初夏瑾瑜上错了船只,等这艘船只起航,才从周围人的交谈中知道这是往燕国去的商船。
船的底舱装满了货物,负一楼,二楼,三楼便是往来的商旅居住。
夏瑾瑜一行人因着上错了船,也就没有座位,可也总不能这一家子的老弱妇孺跑去负一层的底舱挤着吧,夏瑾瑜又私底下打点了不少银子,才让船长同意把船员整顿一下,如此才空出两间员工房来。
女人孩子们住大的那间,又添置了几张长椅,勉强拼凑一番也搭了个简易的床出来,挤一挤几个人到也能睡下。
旁边那间小的便留给那两个男人,如此也算稍微安了心。
哪里知道夏瑾瑜偏偏又是个晕船的,刚开始的时候呕得稀里哗啦,完全就是受罪,哪里有得半分趣味儿。
瞧着乐乐和卓儿来来去去地跑,很是兴奋的样子,夏瑾瑜真是哭笑不得。
日子久了,慢慢地夏瑾瑜适应之后,才走出房门,偶尔也会去船头瞧瞧,看看蓝天白云,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从祁州出来的船只,先要往南驶向南边的海域,在才能往西北方向直上,抵达燕国的港口城市。
陆陆续续有人走到甲板上,他们或说着齐国的官话,或是某地方的方言,亦或是大燕的燕语,夏瑾瑜这会儿才泪奔的发现一个事实,燕国话……她,她听不懂!
夏瑾瑜这下子是无语问苍天,她后悔得要死,干嘛当初要作,作也就算了,偏偏他们还上错了船。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以为终于能摆脱船上不方便的日子,哪里知道语言问题又成了摆在她面前首要的任务。
可都已经到了燕国国门口,她总不至于立马原路返回吧。
夏瑾瑜叹了口气,让大家伙儿拿好行李,便跟着众人进了城。
这里好歹是港口城市,什么语言都能听见,夏瑾瑜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先住几天,了解下情况,再看看能不能雇个老实本分,燕话齐话都能讲,又对燕国熟悉的人当向导。
夏瑾瑜也知道,想要找到这样的人确实不容易,所以在这儿才要多呆上几天。
如此一行人好好吃了一顿,又美美地洗了澡,这才沉沉睡去。
却说龚仕杰要找夏瑾瑜一行人还委实是费了番功夫,本来夏府的人是说她南下要去邛海岛,结果等他急急忙忙赶过去,根本就没找到人。
龚仕杰也开始担心,这一行人都是女人小孩儿,也不知会不会遇见什么事儿。
好在龚仕杰平时人缘儿不错,在漕帮的兄弟给他打探了一番,才告知他那群人是坐船去了燕国,根据船只看,应该是到燕国的锦洲。
龚仕杰得了线索,又得往燕国赶。
也是他运气好,有个姓金的朋友贩了批货,正打算回燕国。
金家先祖便是从事船舶发家的,可以说这世上最好的船舶技术都掌握在金家的手中。
是以,金家虽说不过是一介商人,燕国和齐国却都不敢小觑金家。
金家老三这次到齐国来进货,不成想竟然在邛海岛碰见了龚仕杰,两人一别已经七八年,此番再见也是热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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