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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次选陆郎选你也选我自己（第2页）

&esp;&esp;“清查旧案”

、“重算账目”

、“细探看钱银铁石出入”

。

&esp;&esp;是他对要翻覆这旧案一事的构想。

&esp;&esp;她看过一遍，递到谢灼手边，他却没有看，握着她手，慢吞吞写道：“你愿意去吗？”

&esp;&esp;这话是在问她。

&esp;&esp;孟弥贞一下子踌躇起来，下意识要抽出手。

&esp;&esp;谢灼紧紧握着她手指，对楚愈摆一摆手。

&esp;&esp;楚愈弯腰退出去，留孟弥贞和谢灼两个人相持。

&esp;&esp;一直回避的问题猝不及防被推到眼前，孟弥贞毫无准备，有些手足无措，谢灼这次似乎一定要听她个答案，并不退让，然而他握着她手指，断续写过几个字后，又一下一下涂抹掉，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sp;&esp;好半晌，他松开孟弥贞的手。

&esp;&esp;掌心被汗水浸湿，孟弥贞有些想逃，可看着谢灼，却又不忍心。

&esp;&esp;静对片刻，唇动了动，谢灼嗓音嘶哑地开口：“你不走吗，刚刚不是还想逃？”

&esp;&esp;话落，他微微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esp;&esp;孟弥贞绞着衣摆：“我就那样走了，太伤你的心，我不舍得。”

&esp;&esp;她说着，伸出手：“要说什么，写下来，好不好？”

&esp;&esp;谢灼瞥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握住她手：“因为陆峥？他愿意入京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esp;&esp;孟弥贞捏着自己衣摆：“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陆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esp;&esp;谢灼握着她的手腕沉默片刻：“那你呢，不考虑陆峥，也不考虑我，你自己的念头呢？如果他愿意而你不愿意，或是他不愿意而你愿意，你要怎么样，也要和他一起吗？”

&esp;&esp;孟弥贞呆呆地眨动眼皮。

&esp;&esp;她被问住了。

&esp;&esp;她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之前也从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所以下意识保持一样的选择，然而此刻，写得不怎么样，但知道了天地广阔，也知道了自己还能做女红针线以外别的事情，譬如算数，譬如射箭……”

&esp;&esp;“我想为了我自己，出去看一看，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想看看，我能靠我自己的能力做多少事情。”

&esp;&esp;她说着，伸出手，主动握住谢灼的手指，嗓音羞怯，却坚定：“我这一次，选陆郎，选你，也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