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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棠手伸到一半儿,觉出他的态度,也不尴尬,转而莞尔笑笑:“行。”
“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你们那新闻中心怎么走?”
沈斯亮:“下楼左拐。”
陆晏棠下楼,走到一半,又回头:“斯亮。”
“你信不信,你跟霍皙现在再怎么好,最后娶的人,也肯定不是她。”
说完,她就扭着腰一步一步走了,沈斯亮在她身后失笑,这姑娘……好胜心还挺强。
……
下午萧骏去了东竹茶苑,点了一壶普洱,小包厢里有女人穿着旗袍在弹古筝,细腻的调子伴着茶香,萧骏稳稳坐在椅子里。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茶馆门口停了一辆宾利跑车,从车上下来个年轻男孩,男孩带着墨镜,头发剃的短了些,穿着白色t恤衫和五分裤,脚上蹬着一双懒人鞋。
萧骏冷笑,在北京混了这几年,这一身气质和在南京都不一样了。
年轻男孩推开门,拿着手包,在萧骏对面坐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怎么?见面连声哥都不叫我了?你还别说,跟着他们玩儿这三年,你还真跟他越来越像。
连他妈穿衣裳的德行都像。
人五人六的。”
大概是终于听不下去了,男孩摸摸后脑手,终于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堂哥。”
萧骏终于露出点笑模样,给对面倒了一杯茶:“尝尝,天热,喝这个消火。”
“你瞒着我跟别人一起阴我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沈斯亮伙着那个什么宁小诚在背后拆我台,弄空了我好几笔款子,我不说,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男孩低下头,因为生病是真的没什么状态,他强打起精神:“堂哥,他们最近几次聚会我都没跟着,人家故意不带着我,所以也是真不知道。”
“少他妈来!”
萧骏翻脸,一挥手撵走了屋里弹古筝的姑娘:“你在北京的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资金都在宁小诚那里鼓捣基金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你每年往家里交的那些钱都是哪儿来的?就凭你卖那几瓶酒?”
面对讽刺指责,男孩垂下眼,默不作声。
萧骏不耐烦:“这些我都不管,我就问你一句话,沈斯亮现在身边那女孩儿是不是当年因为他那弟弟走的那个?”
男孩不说话。
萧骏盯了他一会儿,不疾不徐的抽了根烟:“不想说也行,你自己想想吧,我要是真被那帮人弄倒了,我老子也离的不远了,我老子要是倒了你看看你爹还怎么活下去,当初起家的时候那么多人脉关系都是谁给你们的?没有我们你能有今天?你在北京混的再好,你家不在这儿,你爹妈不在,人家弄死你跟弄死只蚂蚁似的容易,平常就混个买单的角色,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男孩闭上眼,把脸埋在手里,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是。”
萧骏挺满意:“再跟我说说,还知道什么?那女的平常住在什么地方?沈斯亮家里?”
“她自己有房子,就在大院儿。”
说完,男孩抬起头:“堂哥,你别做无用功了,那女孩背景不简单,人其实挺善良的,撇开沈斯亮不说,光她那个爹和哥哥就不是善茬,她回来没几个月,这伙人的天都快让她翻了个透,沈斯亮多稳一人哪,硬是为她动手打了人背了处分,那天我亲眼看见的,要是没人拦着,能给打死……”
萧骏心里有了主意,他掐了烟,拿起钥匙和手机起身离开。
临走时,笑着探过头来:“程聪,这回我不追究你,但是你最好知道自己姓什么。”
“别回头当了卖家贼,又让人家给你当落水狗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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