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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还是发了出来,以这种双关的语气。
在一起吗?是物理位置上的在一起,还是情感关系上的在一起?
叶希牧望向一旁的季辞。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衬衣连裙,露出双肩,喇叭样的袖口是绯红色,和她的嘴唇与耳坠是同样颜色。
坐十四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对她来说和平时似乎没有区别,她依然要穿得像牡丹一样娇艳招摇。
她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耳机上的麦克风拿到唇边,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在说着什么,咕哝着听不出是什么语言。
但她有时候会笑得整个人都向一边歪去,他还没见过她这样笑——原来她也是可以很明媚的。
她抬起眼睛,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她指尖向后抓了一下头发,弯起唇角向他一笑,继续和手机上的人说话。
叶希牧其实不知道,季辞现在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在面对他。
她曾经说,她要么对他爱得深刻,要么和他断绝一切往来。
她曾经做到了后者,可现在算什么情况呢?
她打完了电话,收耳机线时,她旁边座位上的男子拿了护照过来,似是问她一个什么问题。
那名男子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着装成熟有气质。
季辞翻着他的护照看了几眼,指着他的签证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就都笑起来。
男子把护照收进黑色皮革的护照夹中,很自然地就和季辞攀谈起来。
看上去挺般配的,无论年龄还是相貌。
叶希牧心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生出几分陌生的烦扰。
他攥着护照和机票,起身走去一边,去看停机坪上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很快广播通知登机,他正走回去,听见季辞在叫他:“希牧!
叶希牧!”
人很多,她拄着登机箱,东张西望地找他。
他快步走过去,脚步声淹没在人潮里。
她一转身时,就险些撞上他。
她惊慌的眼神让他意外的忍俊不禁。
“还笑!”
她柳眉倒竖,忽的伸手重重地拧他的脸,“一转身就没了影,你是老须子吗?”
刚才那个男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旁边。
她同他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方言,她骂他像老鼠一样到处乱跑,但他听着,竟觉得挺受用。
*
季辞过去从未坐过这一趟航班。
她习惯了坐晚上出发的航班去欧洲,机上睡觉,抵达后便是白天,倒时差倒得比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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