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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奇:“别人的……”
林娣蕾:“你的扇……不,你的筷……算了,当我没问。”
宋斐:“……”
你还是问一下吧我也是个男人啊啊啊啊!
封闭的环境里,时间变得不再鲜明。
它又是那样干燥而温暖,渐渐地,大家都有些犯困。
宋斐他们昨夜根本没合眼,林娣蕾怕是这几天在水房都没真正休息过。
如今暂时的安全,让被恐惧压抑的疲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先休息一下吧,折腾这么长时间了,脑袋都昏了,睡醒了再想,说不定更灵光。”
戚言又搬来几包棉被,目测应该是架上的全部存货,打开包装一个挨一个铺开来,颇为壮观。
乔司奇去拿了六个枕头,有大有小,有棉花有荞麦,分给大家。
铺了棉被的地上没那么凉了,但棉被都成了床垫,盖只能盖床单了。
好在四件套礼盒管够,六个小伙伴遵循内心选择,或碎花,或方格,或卡通,或纯色,拆得那叫一个痛快潇洒。
“我发现了,这东西一不要钱,怎么看怎么顺眼。”
乔司奇把卡通床单盖到身上,稳稳的幸福。
宋斐也迫不及待想投入自家碎花的怀抱,奈何人有三急。
“你干嘛去?”
戚言见宋斐不睡觉反倒爬起来往后面走,下意识问。
“上厕所啦。”
宋斐背对着他摆摆手。
戚言有点懊恼自己的多此一问,讪讪躺下。
超市的厕所在办公区,只给员工使用,所以修得并不宽敞,而且不分男女,走进去就是一排三个隔间。
宋斐在这里念书快一年半,却是第一次上这个厕所。
隔间隔得了人,但隔不了声,宋斐走进距离门口最近的第一个隔间里,一边解裤子,一边胡思乱想,假设现在他隔壁就是一个女同学,那么不管是他还是女同学,恐怕都会压力很大。
纾解完毕,宋斐通体舒畅,一边系裤子,一边情不自禁吹起了口哨。
他吹的是戚言最喜欢的一首歌,叫《学习》。
他曾被戚言逼着听这歌听到吐,所以戚言有多喜欢这歌,他就有多痛恨这歌,恨到戚言去引丧尸时,他率先提议用这个——总不能就他一个人受伤害,拉几个丧尸垫背也好。
然而人的记忆是有惯性的,明明痛恨,无意识吹的口哨竟然又回到这个梦魇般的旋律,宋斐也是想给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爱辣子~青辣子~绿辣子~~~爱辣子~青辣子~红辣子~~~上学你要么好好的学~~将来一定要考大学~~考上大学有工作~~有了工作你好生活……”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宋斐一跳,不再是他的口哨,实实在在的原唱歌曲,欢快的旋律在狭小的厕所空间内产生了诡异的效果。
宋斐没好气地拍了下隔板,提醒隔壁的声音来源:“戚言,你赶紧给我关了!”
隔壁没有声音,只有高昂得近乎刺耳的旋律仍在循环。
宋斐翻个白眼,猛地拉开门,来到第二个隔间面前,一脚踹了上去:“你故意恶心我是吧!”
门没锁,咣当一声,门扇大开。
宋斐僵在那里,浑身的血都冷了。
隔间上方的透气窗呼呼往里灌着冷风。
窗下原本坐在马桶上的丧尸,已经松开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上厕所玩手机的救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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