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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多看沈寂,只瞄了两眼便飞快把眼神收回来,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你洗完了啊,来帮忙吧。”
沈寂吐出口烟圈,踏着步子走进厨房,侧头往料理台上扫了眼。
姜葱都已经切好装碗放在一边,拔了毛去了头尾的鸡在另一个康瓷盆里,躺等下锅,边儿上还有一袋从超市里买回的去芯白果。
他挑眉,掐了烟把烟头丢垃圾桶里,调子懒洋洋:“闺女这么贤惠。”
“……”
不是,你有完没完?这个父女梗还没被你玩烂么?
温舒唯被这称呼硬生生给卡了下,默,决定对大佬的无聊父女游戏视而不见,自认为非常威严平静地说:“你很闲吗?水烧开了,把鸡放进去。”
沈寂照做,顺手调了下火力,随后便侧过身子靠在料理台上,继续直直盯着她看,眼神里充满兴味。
那眼光,跟不用动手就把她从头到脚给扒了一遍似的。
温舒唯被他瞧得发窘,全身都不自在。
先是面无表情故作镇定地忍,十秒钟后,蔫儿下来,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丧丧扭头,仰着脖子望他,很苦恼:“我说。
你老看我做什么呀?”
“不是故意的。”
沈寂语气很淡,散漫地说:“眼睛长你身上了,不听使唤。”
温舒唯:“……”
须臾,他朝她勾勾手。
姑娘脸蛋红红的,疑惑不解,但是学乖了,很防备:“又要干嘛?”
沈寂盯着她,继续勾手:“过来。”
温舒唯这厢心有余悸,摇摇头,不肯依,“要说什么就这样说,很近了,我耳朵好使。”
他调子微低:“来。”
自古以来,一个字的命令最具有威慑力。
温舒唯脸色瞬间便有点儿崩不住了――虽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她打不过他。
两秒后,温舒唯挪着步子警惕兮兮地挪过去,走到他跟前,站定,“唔?”
周围气场变化,压迫感重得逼人。
她心跳不自觉漏掉几拍。
沈寂半靠半坐,两条大长腿往两侧微敞着,伸手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轻轻一勾,她踉跄半步便被框进他的掌控范围。
一呼一吸间瞬间被他身上的味道充盈,温热,强烈,男性荷尔蒙混合着清爽香皂的气味。
“……”
又是这么近的距离……
温舒唯耳根子发红,呼吸一紧,脑袋下意识往后仰了点,不敢离这人太近。
沈寂一只手臂搂在她一截小腰上,下劲儿收拢,稳稳圈住。
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从很近的上方低眸俯视那张咫尺的小脸儿,眉峰微挑,沉着嗓:“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温舒唯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半秒才答道:“我那条裙子下厨不方便,而且弄脏了也不好洗。
你这件衣服就摆在旁边,我想着应该本来就是要洗的,就拿来穿了。”
顿了下,微微窘迫,音量弱下几分,“本来想征求你意见的,但你不是洗澡去了么……”
“大晚上的。”
沈寂低声打断她,指尖轻轻勾了下她的脸蛋儿,眸色很深,语气亦低得危险,“穿着我的衣服在我屋里光着腿瞎晃,小温同志,我看你胆儿是真的肥。”
温舒唯觑见他眸里那丝不一样的光,心一慌,条件反射想要逃开。
沈寂不费吹灰之力看穿她心思,不等她有所动作,他手臂用力将她箍死,勾着她往自己贴得更紧,“跑?你跑一个给老子看看。”
温舒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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