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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十七岁时嫁给三皇子齐王为正妃。
继室秦氏育有二女一子,三女傅汀入宫中选为太子良娣。
四子傅涯、五女傅溪年岁尚小,都留在家中由母亲教养。
秦氏过门时傅深已经懂事了,跟她并不亲近,等傅涯出生后两人更加疏远。
因有傅深这个长子在前面顶着,将来袭爵轮不到傅涯。
身份所限,秦氏与傅深之间的矛盾在所难免。
不过还没等秦氏采取什么小动作,傅廷忠在北疆被暗杀,彼时元泰帝为了笼络功臣,对武将颇为优待,便决定不降等,直接让傅廷信袭颖国公爵位。
后来傅廷信过世,边关战事吃紧,傅深孝期未过就直接上了战场。
国公爵一直空悬着不像样子,礼部官员一合计,干脆让三爷傅廷义袭了爵。
等傅深建功回朝,元泰帝另封其为靖宁侯。
借此机会,秦氏以一门双爵、“树大招风”
为由,提出让傅深别府另居。
傅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惦记着爵位,想将自己排挤出去。
秦氏目光短浅,新任颖国公傅廷义却想的更远。
傅家真正的依仗不是国公爵位,而是北燕铁骑。
可是傅家三代人都与北燕军关系密切,再这样下去,北燕军迟早要改名叫傅家军——这令天下人如何想,龙椅上那位又会如何想?
所以不如以退为进,日后傅深接掌北燕军,可颖国公府,或者说傅家,这个庞然大物却不能再跟北燕军绑在一起了。
权衡轻重之后,便有了眼下这个局面:北燕军统帅、靖安侯傅深独自开府,几乎不与国公府往来;傅家三爷傅廷义袭国公爵,做了个清闲的勋贵,秦氏带着儿女住在国公府,只等傅涯成年,便为其请封世子。
母子俩对傅深都无甚好感,秦氏是因为心虚,看不得他出色,生怕他反咬一口;傅涯大概是觉得傅深没有跪着把世子之位捧到自己跟前,天生就欠他的。
正房内,秦氏板起脸教训道:“你这张嘴,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到外面可千万别胡乱嚼舌根。”
“娘——”
傅涯往嘴里丢了个果子,拖长了声音,不满道,“他早就分出傅家了,怕他作甚?”
“你懂什么,这话也是好乱说的,”
秦氏在他腿上轻掴了一巴掌,“他父母灵位都在此处,只不过别府另居,怎么不是傅家人了?他毕竟是你兄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虽说这些年性子有所收敛,早年也是个不肯饶人的魔王。
你谨慎些,别犯在他手上。”
傅涯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秦氏:“再过几年,家里就要为你请封。
你三叔偏心傅深,巴不得你出错,这时候万万不能行差踏错,记住没有?”
她压低声音:“我儿且忍一忍,到时候这国公爵位和家业都是你的,谁都别想跟你抢,就算是傅深……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秦氏的声音低的几近耳语,傅涯心中一动,抬起头来:“娘……”
“娘有办法,”
秦氏重重地一握他的手,“放心。”
东宫。
太子妃岑氏对着铜镜摘下满头珠翠,伺候梳头的丫鬟俯身下来,悄声道:“娘娘,今日颖国公府秦夫人遣家人来给傅良娣问安,在殿中坐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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