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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找她时,她手里拿着一只大红色的海棠绣花鞋,坐在地上哆嗦,说什么看到少夫人死了。
就在侧院那棵海棠树下,她坐在青阶上,抱着我的腿,说着一个少夫人埋了另一个少夫人……”
月星的手颤个不停,连声音都有些不对劲,“我以为她是看迷糊了,因为那时候少夫人正同我一块找她。
少夫人就站在我身后呢……”
&esp;&esp;话了,斐守岁看向帘帐内的主人公。
&esp;&esp;北棠娘子脸色还是白得如墙,一旁的薛老夫人却不怎么好看,好像是被人掀开了一张家丑,老脸都煞红一片。
&esp;&esp;薛老夫人啐了口:“姑娘家家嘴里不避讳,说死不死的,就是她看错了!
害得我儿媳为她生病。”
&esp;&esp;谢家伯茶与斐径缘相视。
&esp;&esp;“老夫人,”
伯茶叹道,“既如月星姑娘所言,侧院就那一棵海棠树,别无其他花草,埋人又需动土,来者岂能不知。”
&esp;&esp;“道长说得正是。
那日我亲自去看了侧院,也吩咐人挖过。
院子里的土分明很干净,连只虫都没有。”
&esp;&esp;斐守岁想起侧院海棠树下的泥土,原来是之前翻过,才有一块青苔都长得与旁边的不一样。
&esp;&esp;薛老夫人又说:“也是那天后,阿珍就疯了,逢人便说我儿媳死了又生。
而我的好儿媳被她气得一病不起,到现在都还青着脸……”
&esp;&esp;谢义山听罢,停了好一会,才吊足了胃口缓缓道:“侧院就是有折腰海棠的那处?”
&esp;&esp;“是。”
&esp;&esp;伯茶早准备好这一茬,他要开始胡诌了。
&esp;&esp;“老夫人有所不知,大宅院又兼侧院本就不应该种什么树,这样不利通风。
宅院的墙这般高,怨念出不去,那些个鬼怪就养在屋子里不走了。”
&esp;&esp;“这!
如何是好啊……”
&esp;&esp;“想是侧院本不常走人?”
&esp;&esp;“道长说的对,侧院平日不常用,至多是送菜的老农搬菜篮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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