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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你到厕所里去提!
你莫在我的面前称老子,再惹我发火,不然的话,像打狗一样,三五几拳捶扁你!”
瞿麦放开脚步,走到湖边,双手合掬一捧水,洗去脸上、胸口上、手上的血。
那胖汉子见机会来了,忙叫指两个手下,各拿一条扁担,在背后,向瞿麦的头上砸下去。
瞿一从水中看到两个影子直扑过来,向右一闪,一个扫堂腿,扫到右边一个,另一个,收不住重心,直接扑到湖中。
我二伯父瞿麦反转身子,像一条凶猛的狮子,一步一步朝胖汉子走去。
胖汉子自知不是对手,大约是吓懵了,愣在原地不动,肚子上,活生生挨了三个钵子大的拳头,把隔夜的饭莱,都打了出来,痛得在地上打滚。
一条小舟子,悄然划过来。
小舟子上跳下一个中年人,扶起胖汉子,正若爬上渔舟,瞿麦对着中年人,猛吼一声:
“木脑壳,先送老子过去,不然的话,我打死你这只臭虫!”
“党参哥哥,上来!”
我二伯父瞿麦,对摇着柏木桨叶的中年人说:“你中途最好不要起什么歹心,你应该晓得,你不是我的对手。”
天完全大亮的时候,党参痞子和我二伯父瞿麦,过了渡,到了澧州城外的石码头上。
哎哟,不好了,几十个警察,持着长枪,排成长蛇形,严严实实,将石码头封锁了。
瞿麦说:“党参哥哥,警察封锁那么严密,看样子,只有强闯过去了!
党参痞子说:“瞿麦,你先莫焦急,强闯肯定不行,我想想办法看。”
党参痞子悄悄地问一位做鱼贩子的老堂客们:“这个码头,你晓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要封锁?”
老堂客们说话,痰喷水喷,语速像水车上的车叶子,翻过不停住:“你的耳朵,是打蚊子的?我没有听说过,安康院子,安惠院子,爆发火烧毛瘟疫,死了好多好多的人,所以呢,每个地方,必须封闭隔离。”
也就是说,整个西洞庭湖各个院子,马上要被分割封闭了。
党参痞子思忖着,偌大的澧州府,几十万人口,吃的,喝的东西,哪怕封城,也得从外面送进去呀。
不然的话,几十万人的肚子,同时勒紧,放到三层楼上去,去喝火南风吗。
党参痞子盯着给城里送粮食、蔬菜、鲜鱼、猪肉的人,他们在,机会就在。
慢慢巡视每一个过江的人,果不其然,党参发现一个矮矮的、胖胖的、四十岁出头、五十岁不到的老堂客们。
这个老堂客们,刚才,不是和她说过话吗?
老堂客们是个渔贩子,几个大脚盆,装着水和鲜活的草鱼,上面盖着密网,足足有三百多斤。
如果到了中午,气温高,这些四五斤一条的草鱼,全部会死掉。
党参想,这个渔贩子,肯定有办法,早早闯过警察的检查哨。
“大婶,你怎么过检查口?”
这个老堂客们,专做渔贩子的人,练就一张花嘴巴子。
她说:“我实话和你说,在整个澧州城,还真没有老娘过不去的关卡。”
呵呵,吹牛皮,说大话,张口就来,不用打腹稿。
估计上查她家三代人,都是同类的奇葩货色。
仿佛少了她,整个小小的地球,立刻会停止自转;甚至是,地球会反着转。
“我不相信你。”
党参痞子故意说。
“老娘若是想过关卡,打一声哦豁,那些黄皮子、黑皮子、白皮子,花皮子中的骚鸡公子,还不排着队伍来找我?”
黄皮子,是黄鼠狼,说的是当军官的人;黑皮子,是乌梢蛇,说的是当警察的人;白皮子,是狐狸精,说的是官场上的人;花皮子,是花猫子,说的是做买办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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