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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那两个小子,也随军返京。”
邵子期听得此言,眼珠子一滚,慌脚鸡似得从炕上溜了下来,脆声叫道:“才想起来昨儿女先生留的书,还未曾读呢,孩儿这便先回去了。”
话未说完,人已闪了出去。
沈辛夷看着窗外那个小人儿过了穿堂,转过插屏,才笑道:“得了这消息,不用猜,肯定是找子姜咬耳朵去了。”
邵长韫饮尽盏中余茶,站起身来,方缓缓说道:“待谢家那两个小子回来,子姜与谢二的婚期也近了。”
听得此言,沈辛夷一腔不舍之意涌上心头,几乎险些滴下泪来,只得生生忍住,许久才道:“子期还小,这事你说给她做什么。”
“子姜那孩子,平日里最是循规蹈矩。
这些事,怎么舍得下脸皮来去打听。”
邵长韫转过身来,眼中掠过一丝柔意,接着说道:“有些事,为人父母的不便说。
子期鬼灵精一个,让她说与子姜,也省的子姜面上过不去。”
沈辛夷哂笑一声,道:“世人皆道谢家善兵、邵家长谋,你真不辱没了这名头。”
两人相视一笑,未语情已醉。
沈辛夷转首看向窗外,院中太平缸里才移的荷花,含苞欲放,娇柔柔似闺中少女。
沈辛夷不免感慨道:“谢家五子,除去三子谢庭瑛、四子谢庭嵘,年纪尚小,心性未定外。
与子姜年岁相当者,也不过长子谢庭岳及次子谢庭玉两人。
庭玉那孩子,看他的行事品貌,是个可托付的良人。
只是这身份未免低了些,既不是嫡出且又不是长子,未免有些委屈子姜。”
邵长韫温言安慰道:“谢姓之子,寒木春华,各有千秋。
若只以出身相论,难免落了以管窥天、用锥指地的俗流。”
沈辛夷摇首,反驳道:“并不是妾身小家之气,以偏概全。
这谢家五子,不可置否,当数长子谢庭岳最为出色。
生得清雅俊秀不说,且又生性纯孝赤诚,素来恭顺谦和。
莫说是谢家,就是在这偌大圣京,也是数得上的一流人品。
两子相较,庭玉不止差在这出身上。”
沈辛夷摩挲手中着杯盏,止不住口中的惋惜之意:“若不是他生母早亡,留有遗志。
他嫡出的身份,与咱们子姜最是相当的。”
邵长韫摇摇头,淡淡说道:“我倒是庆幸,子姜所嫁之人不是谢氏嫡子。”
“为何这般说?”
此番说道,沈辛夷还是初次听他提及,心中未免有些疑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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