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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漪摇了摇头。
刘藻便笑了一下,伸手握住谢漪的手臂,将她躲到身后的手抓回来,低下头,摊开她的手心。
谢漪怔怔地看着她,由着她摆弄,刘藻伏首,亲吻她的手心,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而后是更为缠绵的吻。
谢漪觉得哪怕只是将吻落在她的手上,都使她浑身燥热,尤其是刘藻垂首,既认真又虔诚,她的姿态,最使谢漪动容。
刘藻的吻顺着手心,到了手腕,而后抬头,眼睛亮亮的,仿佛闪烁着星光。
她道:“我理解幽王了?”
谢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刘藻叹了口气,道:“假若我是幽王,你是褒姒,只要能使你一笑,别说烽火戏诸侯,就是直接将天下都翻过来,也不在话下。”
她这番话,大有昏君之兆。
谢漪板起面容,斥责道:“胡闹。”
受了责骂,刘藻也无沮丧之色,她靠到谢漪的肩上,道:“我们择日,出城游玩。”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冬日的长安城外,有何值得游赏?但刘藻却很坚持:“我们一直在这方城中,还未一同出游过,我想与你去游玩,就如寻常……”
她的声音低下去,悄悄地看了一眼谢漪,终是鼓足勇气,接着道:“就如寻常夫妇一般。”
她偶尔也听说,有哪位大臣休沐日携家眷去了哪处游玩,乘兴而去,兴尽而归。
她羡慕许久了,就想与谢漪也去游玩一回。
而且她还有旁的小心计。
她方才亲吻谢相的手心,是想知晓她是否排斥她。
她的心接纳她了,那她的身子呢。
自方才的反应可见,谢相并不觉得她讨厌。
那她,就可以准备好椒房殿了。
但她们昨日方确定名分,如此着急,不免轻浮,倘若谢相为此看轻她,便不好了。
她们正可借出城游玩,再拉近些距离。
谢漪倒不知她有这般多的心思,只见她着实想去,便道:“我来安排。”
刘藻顿时眉开眼笑。
她在相府,一直赖到天色全黑,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宫。
那时,太后已入寝殿歇下了。
绿竹受了惊吓,本该放她去歇两日。
但太后却不愿她离开眼前,硬是让她跟在身旁。
寝殿外有一张小榻,是守夜宫人所卧。
守夜宫人多是轮流的,但太后却令绿竹守夜,接连三年,都未换过人。
今夜,绿竹依旧睡在殿外的小榻上。
太后平躺在床上,不住回忆绿竹解下衣衫后,所现出的风情,不想这小宫娥不知不觉间已长出风采来了。
太后不由责备自己疏忽,竟未留意到鲜果成熟。
不过眼下,也不迟。
太后翻了个身,唤道:“绿竹。”
外头应了一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起榻声,太后笑了一下,又复冷峻模样。
不过片刻,绿竹便绕过屏风,入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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