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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是国殇,便只能依靠夫人了。”
“......”
纸鸢眼皮一颤,怪不得自己见玉桴比宁俞频繁,原来如此,便小声念叨‘玉桴莫怪,玉桴莫怪’。
连说几声,纸鸢才想到宁俞这会儿的气色比睡前的确好了很多,多看了他几眼,又狗腿儿跑到宁俞旁边,蹲在窗前,问道,“你刚才说,东君见了玉桴?他们可说了什么?”
宁俞手指关节分明,双手相扣,微微叹气,垂眸有些黯然神伤,再抬眼,看向纸鸢的眼神有些哀怨,“我以为,夫人会先关心一下为夫。”
纸鸢啧啧嘴,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国师你瞧着好多了。
想来今日的危机去除,那玉桴是怎么说的?东君又怎么说的?”
说着想了想以前听到的段子,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是不是两人见面,郎情妾意,互诉衷肠?然后泪眼相望,恩怨化了。
于是东君说要回去好好修行,有朝一日,定能救玉桴。
而玉桴道磐石无转移,芦苇韧如丝,会一直等着?”
“罢了,夫人,以后多看看书罢。”
宁俞心里觉得好笑,这般模样的纸鸢,反而更加可爱,继续道,“不过夫人说的,也差不多如此,就当夫人所说吧。”
听他这么讲,本来前半句还有些愤懑,再听后后面一句,纸鸢十分得意,她就知道,这风花雪月,世俗情感,都不过如此,都一个模子。
纸鸢转头看了眼那边的软塌,上面的被子已经撤了,枕头也没了,今夜倒还是真的有些冷。
纸鸢心一横,又回到软暖的大床上,就这被子躺回去。
宁俞却是一笑,没有阻止。
“不过,国师,你身体好转,何时能再叫我法术?之前教我的符箓我都记得了,只是不大会用。”
宁俞略微沉吟,想起今日皇帝给他的诏书,“河之东最近有些不平静,刺使前去查探发现有些不大寻常,陛下让我伤好便去看看。
届时夫人一同去吧,实践总学得快些。”
纸鸢挑眉,“有什么不寻常?你先说说,万一是个厉害的妖精,我还是不去了。
留在这里学学识字便好。”
倒是个贪生怕死的性子。
宁俞哭笑不得,帮纸鸢掖被角。
“此事还说不准,刺使传信回来,说是有神巫勾结朝廷命官,一开始是妖精肆意出没,后来更有百姓无辜丧生。
再多的,刺使一个凡人却调查不出来了,只有我去瞧瞧了。”
“这凡人还是挺弱的嘛,遇到个妖精就束手无策了。”
纸鸢哈哈一笑,没想到宁俞却接口道。
“为夫也是凡人,夫人却敌不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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