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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可能是最了解这个来文登港那么多年孑然一身的老教授的呢?比他的学生卢修斯了解还深。
“莫里森。”
克拉夫特念出了这个名字,只在教授书信上提到的导师,未曾谋面的敦灵大学医学院领袖,“黑液、敦灵,所谓新发现?这滩浑水深得很啊。”
这可真是让人脑壳疼,应付蠕行者尚且和狩猎类似,各亮出利剑爪牙一较高下。
而对付层层叠叠的人类恶意从来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思考正常人的思路已经很不容易,还要代入反社会精神病也太难为他了。
现在克拉夫特还有别的事要干。
他得尽快熟悉这个往返媒介,不出意外的话,还有至少一个活着的家伙等他去处理。
……
……
清晨,卢修斯推开了克拉夫特新居的门,冷清的屋子里毫无生活气息,看来昨晚回来后克拉夫特还没来得及给这里添置些正常家居该有的物件。
“克拉夫特?”
他喊着克拉夫特的名字往屋内走去,墙壁和地板上有几个新打的钉孔,好像是为了安装什么,但又很快被拆除了。
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陈设与昨天刚搬来时没啥两样,只是装鱼油罐的箱子被搬走了。
这里好像充斥着一种诡谲的氛围,房子的新主人并非出于生活目的改造它,而是为了掩藏不希望别人知晓的秘密。
联系克拉夫特昨天买的东西,卢修斯放缓脚步。
“你在吗?”
仍然没有回应。
随着深入,卢修斯又看到了几个钉孔,打在楼梯口,应该本来是为了安装所用,一夜间又被拆除了。
他小心地踏上楼梯,在这里他看到了第一件和昨天不一样的东西,一条横拦在半人高的铁链,上面挂着小铃铛。
俯身穿过,背部还是蹭到了上面的铃铛,在身后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颇为悦耳,可是在安静无声的房子里就显得有些吵闹了。
卢修斯相信如果克拉夫特在的话,肯定已经得知了他的到来,但他还是没听到除他外第二个人的活动声音。
拾级而上,每层敞开的房门口都挂着同样的铁链,钉孔也越来越多。
离奇的布置让他想到导师的变化,同是在做些无法理解的行为。
一步一停地,卢修斯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阁楼,绕过铁链进入。
这里是唯一有床的地方。
床上的毯子被扯掉,几枚没收拾干净的铁钉落在床单上。
烛台上是新换的蜡烛,维持这间在白天还关死窗户的房间内照明。
这里没有人,可是看蜡烛长度,主人明明才离开不久。
“你在吗,克拉夫特?”
卢修斯不抱希望地象征性询问了一句,准备离开去附近买面包的地方找找,说不定克拉夫特正在准备今天的早餐,刚好跟他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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