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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他的头发。
陶淮南一下下去亲迟骋的脖子,又小心又诚恳:“你说这些我很难过……小哥对不起。”
迟骋的脉搏穿过薄薄的皮肤挨上陶淮南的嘴唇,有规律的跳动能带来跟听心跳一样的安全感。
陶淮南难舍地吻着那里,颤抖着说:“我再也不了。”
这晚陶淮南窝在迟骋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他把脸埋在迟骋身上,把自己变成跟驰骋一样的体温,染上跟迟骋一样的味道。
迟骋偶尔拍拍他的后背,陶淮南哭过之后,伏在迟骋身上时不时抽气。
这么大了哭过之后还像个小孩儿,每次哭完得抽搭半天,哭过好久之后还得抽气缓缓。
“还哭呢?”
迟骋往后仰了仰,去看他的脸。
关着灯的房间里尽管有月光也仍然看不清眼泪,迟骋伸手去摸摸,陶淮南抓住他的手贴在心口,哑声说:“没哭了。”
“没哭抽什么抽?”
迟骋说。
“刚哭完不得抽会儿么,”
陶淮南吸吸鼻子,“没在装哭。”
“你可别装了,真哭都够烦了,”
迟骋曲起手指在他眼尾旁边敲敲,“疼不疼了。”
“一点儿。”
陶淮南又把脸贴回迟骋身上,天马行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又转到哪儿去了,脸扣在那儿说,“我真的没有护着季楠。”
迟骋“嗯”
了声,好像又有点不耐烦,说:“知道了。”
折腾到这会儿已经后半夜了,这一宿觉基本是没得睡了。
陶淮南满心情绪也根本睡不着,他一直想着迟骋刚才说的话,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陶淮南始终忘不了。
迟骋也没睡,可他们也没有再说话。
他们像无数个晚上一样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
直到月亮慢慢变浅,直到天渐渐发白。
缓慢的光线变化陶淮南感觉不到,眼前有光传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迟骋亲了亲他微微刺痛的眼睛。
迟骋用嘴唇咬了咬陶淮南肿了的眼皮,说他:“哭成肿眼泡了。”
嘴唇贴在眼睑上的温度有点热,陶淮南舒服得哼了两声,手在迟骋睡衣上轻轻抓了抓。
陶晓东早上一出来,看见陶淮南的眼睛,惊讶地“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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