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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如跟夏青分开之后,径直去了讲经的空地,因为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日子,所以在讲经台上的并不是寺中的得道高僧,只是寺中几个颇有修为的大师轮流讲经说法。
她寻了个清静的地方地方,跪坐在蒲团上,静下心来听经。
夏青很快就寻过来,在安锦如身边跪下,低声道:“姑娘放心,已经找了个小子,奴婢把银子给他,看着他去禅房那边报了信,这才过来。
安锦如唇边勾出一抹笑意,若不是不想沾惹是非,她倒真想去看看,褚子谦会是个什么表情。
褚子谦并不知道屋里人已经离开,依旧大力地敲门:“开门!”
念巧从前殿烧香回来,离着老远就听见响动,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过来。
见到褚子谦不由皱眉道:“褚大爷,庙中本是清静去处,您就不怕扰了佛家清修。”
褚子谦扭头看向念巧,双目通红,整个人咬牙切齿,硬是把原本英气勃勃的相貌,扭曲成人嫌狗怨的模样。
念巧隐约闻到些酒气,心下略思忖也就想到个七八分,想是被同行之人讥笑嘲讽了,如今跑到这里来发泄怨愤。
褚子谦厉声道:“叫你家姑娘出来!”
“褚大爷这是哪里受了腌臜气,跑来我们门前胡闹!”
念巧毫不客气地斥道,“安家可不是您能随意欺辱的人家。”
褚子谦闻言涨红了脸,原本家世相当的婚事,如今变成自己高攀。
平日被人打趣也就罢了,近日还隐约传出安家要将大姑娘送入宫中的流言,让他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
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居然还能遇到,当真是见鬼!
“我以前倒是敬她重她,可她呢?”
褚子谦冷哼,“她倒是……”
“子谦!”
一声断喝,萧钦从廊下走过来。
这话,若是再往下说,肯定就不好听了。
见是萧钦,念巧忙上前行礼。
褚子谦脸色讪讪,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丢脸,干脆闭嘴一甩袖子,负手转身。
萧钦上前道:“几个小兔崽子说话没什么轻重,子谦老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刚训过他们。”
“敬之兄莫要取笑了。”
褚子谦刚才被灌了几杯酒,又被人激了几句,一时间气迷了心,当着念巧摆摆谱也就算了,面对萧钦哪里敢乱来。
“既然没事,那咱们就回去吧,他们还等着呢!”
萧钦打了个圆场,准备把褚子谦拉回去。
“什么人在这边!”
几个手持护法棍的僧人围过来,站位看似杂乱,其实却已暗暗结成阵法。
萧钦和褚子谦见状,脸色都是一变。
元君庙虽说不是皇宫内院,但因是先皇下令敕造,又常有贵人来礼佛修行,所以设有武僧护院。
“几位师父,我们说几句话罢了,不知怎么惊动了各位。”
萧钦上前拱了拱手道。
“钦儿,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四旬左右的妇人,搭着丫头的手走过来,柳眉微蹙地看着萧钦。
“萧钦叩见肃昭王妃。”
萧钦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遇到肃昭王妃,赶紧上前行礼,褚子谦和念巧也都跪下请安。
肃昭王妃乃是肃昭亲王的正妃,与萧钦的母亲是姨表姐妹,对他也一直十分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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