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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另一个法子。
如意说道:“鹅姨,现在都在砸钱铺路,往松鹤堂里挤,咱们就是砸钱,也未必砸的过别人,到最后人财两空。
不如,找另外一条路——那个来寿家的,只有儿子和孙子,没有女儿和孙女。
颐园已经竣工,想必来寿家的现在闲着呢,不如……”
没有关系,就把关系扯起来嘛,总比一味砸钱强。
张皇亲街,东府。
虽说都是赐造的府邸,东府毕竟是长房,张家祠堂所在,府邸要比西府大一些。
张家老祖宗金老夫人出宫之后,等待颐园竣工时,是跟着长房一起住的,毕竟老祖宗的诰命是寿宁侯太夫人。
这一天,来寿家的服侍着旧主金老夫人用了晚膳后,像往常一样出了东府,准备回家歇息。
来寿家的是仆人,仆人都从西角门出来。
在她出门之前,东府小厮赵铁柱就先跑出来通风报信,“大哥!
来嬷嬷快出来了!
准备好!”
赵铁柱是吉祥他们在颐园仓库打杂时认识的东府小厮,还插香拜过把子,按照武力排行,吉祥第一,所以赵铁柱叫他大哥。
吉祥得了信,就跑到街角,他爹鹅姐夫驾着一辆马车,正在这里候着呢。
吉祥说道:“爹,快赶车,来寿家的就要来了。”
鹅姐夫把一吊钱扔给吉祥,“拿着,请你好兄弟吃顿好的。”
吉祥接了钱,跑到西角门门房里等着。
来寿家的果然走出来了,外头北风凛冽,雪花飘飘,她紧了紧身上的银鼠皮大袄,伸着头东西张望,“怎么回事?我的车呢?”
赵铁柱笑嘻嘻的迎过去说道:“来嬷嬷,您的车早就备好了,可是套马的时候,发现车轮开裂,不好走啊,您在门房稍坐一坐,我去给您雇一辆马车来。”
来寿家的说道:“外头的马车不干净,万一过了虱子就不好了——这府里,就没有其他车驾或者轿子了?”
赵铁柱陪着笑脸,说道:“有啊,就是现在每天客多,天气又不好,车驾都去送人,还没回来呢。
轿子倒是有空的,就是下雪了,抬轿子的人万一脚上打滑,摔了嬷嬷,小的可担待不起呀。”
正说着话,鹅姐夫驾着一辆马车“恰好”
经过门口,鹅姐夫大声道:“前头正是咱们西府来嬷嬷不是?”
来寿家的借着门口牛角灯笼的光,仔细一看,“你是?”
坐在车辕子上的鹅姐夫摘下头上的羊皮大帽,露出整张脸,“青天大老娘不记得我了?我是鹅姐的丈夫,鹅姐夫啊!”
一说青天大老娘,来寿家的顿时记起来了——也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她。
来寿家的笑道:“哟,是你啊,西府怕老婆第一的鹅姐夫。”
这个鹅姐夫帮她在颐园里赶走了周夫人的陪房周富贵,出了口恶气。
这时,如意扶着鹅姐打开马车车帘,走下来了,鹅姐笑道:“正是巧了,遇到了咱们西府自己人。
来嬷嬷是要回家吗?您若不嫌弃,就坐这辆车,要拙夫先送您回去吧。”
言罢,不容来寿家的推辞,如意和鹅姐一左一右,簇拥着来寿家的上了马车。
来寿家的毕竟年纪大了,扛不住冷,万一冻病了,还如何伺候老祖宗?明明晓得这一切有些凑巧,但还是跟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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