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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在重重点头。
“我也是。”
狭小黑暗的空间,让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更加暧昧。
许在鼻下萦绕着陆斯衡特有乌木佛手柑和中草药的苦涩味,一路搔到了她心里。
膝盖忍不住搓了搓。
为了转移注意力,许在看了眼外面,喃喃问:“会是什么人?”
男人眸光变暗。
是二叔的人,还是秦家的余孽?
许在还想问,陆斯衡抬起一根手指比在自己的嘴唇上做噤声的手势。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慢。
两人静静候着,怕打草惊蛇,让人跑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许在实在有点坚持不下去,仰着头小声抱怨:“斯衡哥,你能站开点吗?”
男人没吱声。
一道拉长的黑影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是病号服的布料。
“阮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你快跟我回病房。
你再跑失一次,我这个月的奖金可就保不住了。”
护士抱怨的声音从远至近,很快就追上了穿着病号服胸口写着八病区的年轻女人。
等再也听不见脚步声,许在张口对着陆斯衡的唇瓣狠狠咬下。
陆斯衡蹙了下眉,指腹擦过下唇,一抹鲜红留在了拇指的螺纹上。
低头看向女孩迎上来的杏眸。
握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厌恶、憎恨、唾弃……女孩的眼神不加掩饰。
“陆斯衡,你骗我!”
给他判了死刑。
许在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从弱电井狭小的门后跨出来。
“在在……”
不等他话说完,女孩跑的飞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陆斯衡第一次尝到失控的滋味。
从小到大,女孩的任何反应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至少能把她身体制住。
可这次他是真追不上了。
当追到住院部后小花园的时候,陆斯衡已是满头大汗,左脚麻木,肌肉发颤,他还是咬牙走到她面前。
若是放在以前,陆斯衡只要和她说哪不舒服,许在一定会心疼自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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