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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办公室后,安骏平也跟着过来了,一看见安然,就开口追问着这几天的缺席原因。
“姐有跟我请假,这件事不能怪她。”
不等安然解释,安君宴已经先一步揽在身上。
换做以前,他绝对乐意看到眼前姐弟有爱的一幕,但是现在除了为难就是为难,他能培养的助手不多,安君宴显然要作为弃子了,给的权利越大,将来反噬的危险就越高,安琰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安然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也绝对比安君宴来的要好掌握一些。
“我问的是你吗?安然,你自己来说。”
对于搭话的人,他瞥都没瞥一眼,撮合培养感情远远不及怎么分化来得容易,而且还是天然的矛盾,再牢靠的关系,稍稍用些手段,总会出现裂痕,随之破裂,他不相信这世上有永远不变的感情。
最近安骏平对待安君宴和安然的态度反差太大,而两人似乎完全不知一样,半点疑惑不满都没有表露出来,你在策划阴谋的时候,未必别人就没有轨迹,戏,永远是演的投入的那个最真。
“我正好昨天有事,临时请假的。”
安然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惶恐不安,也没有急着撇清责任。
在他看来,最好掌控的就是安然,没有脾气,很好说话,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就算面对徐慧玲和安谨两人的恶劣相向,也从未起过争执,可是,他现在才感觉到,她是不是太随和了,究竟触及到什么,她才会生气,他完全不知道该攻什么弱点,名,利?
“为什么我不知道?现在已经调你上来了,要请假也应该是直接向我请,难道这些安君宴都没有和你说过吗?”
安骏平在试探着安然的底线,他才能找准最薄弱处,一举击破。
安君宴习惯性的就想将所有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次却没有抢在安然前面。
“君宴确实还没有来得及跟我说,我们也是刚刚才碰面的,以后请假我会和爸爸说的。”
仍旧是毫无起伏的语调,如死水一般泛不起任何波澜。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每次他认为对安然有了深刻的认知之后,换个角度再去观察,他才发现越来越难以理解,也可能这才刚开始,一切还要慢慢来,水滴石穿,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嗯,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安君宴的工作你要早点上手,你是姐姐,应该多承担一点,安君宴还在读书,还是多放点心思在学业上的好。”
安骏平的话说得十分体面,公司和学业兼顾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话里是为了安君宴在考虑着,但是这么年过来了,还在乎剩下的几年吗?
要是再嗅不出其中的动向,那就真是傻子了,只不过有人不说明,她们也乐得装听不懂。
“我会的。”
即不问为什么也不说风光的话,简短的回答,这是安然一向的态度。
“那你早点上手,我会检查的,先走了。”
安骏平点到即止,他的权利还没稳定,分化两人也不急在一时,不过刚才那番话倒是点醒了他,安君宴既然还在读书,那就一直读下去,大学之后还有读研,读研之后还有读博,几年下来他也不怕安君宴能翻出什么天来。
等安骏平走后,安君宴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他早就察觉到安骏平对他态度的差异,相对过去面对他温声好语,他更适应现在两人互不理睬的状态,但是,他不该将主意打到姐姐身上,试图分化他和姐姐的关系,他已经放下心中的执念,只留存亲情,他绝不允许再夺走他最后的信念。
“爸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君宴,你的看法呢?”
其实她还是想亲口听到安君宴对她说,只是她也不勉强。
“他的想法一天一变,他要怎么做就让做就是了,反正姐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安君宴耍赖带过话题,那些话要他怎么说的出口,她的爸爸,对于他来说,只是撒旦的推手,是他报复的目标。
“是,是,是,你最乖了。”
对于安君宴的插科打诨,安然也受着了,不说就不说吧,她会替他善后扫尾的。
于是小孩闹了姐姐两下,不过处理起公司的事情,认真又果决,让人产生一种商场老手的错觉,明明才十几岁,这些年君宴到底逼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姐,你懂了吗?还不清楚的话,我再重新说一遍吧。”
对于安然,安君宴总有无限的耐心,这是他的姐姐,唯一的亲人。
安然没有马上回答,拿起刚才安君宴教给她的那些资料,细细理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整理过后的步骤重新复述了一遍,“我所理解大概的步骤是不是这样,你还有哪处需要补充更改的?”
安君宴字字都认真琢磨,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演示第二遍的打算,但是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姐不亏是名校出来的,掌握的很快,比我要快多了。”
这种抬高的称赞,只换来了安然一个无奈的白眼,“最近吃了多少蜜,每句话都甜滋滋的,拍姐姐的马屁可没有奖的。”
“我哪有拍马屁,我说的每句话绝对是真的,要是姐能请我吃个饭就更好了。”
安君宴拍着胸脯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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