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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第二次摔倒在田夏身边的时候,田夏哭的越发凶了,“呜呜呜,阳希!”
听见她担心的哭喊,叶阳希一刻都没停顿,迅速爬起,像只发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地朝那几个男孩子冲过去,嘴里还嘶吼着:“敢动本大爷的小夏子!
受死吧!
啊!”
漫天扬尘间,田夏看见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弧线,噼啪落地的时候,有几颗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还来不及看清哪些是叶阳希的,紧跟着,他又摔过来了。
“啊!”
叶阳希又站起来了。
那个时候小小的田夏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们,他还要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冲上去。
他不会觉得疼吗?
孩子们的打斗声很快惊动了周围的大人,当大人们把叶阳希跟他们分开的时候,田夏这才看清已经鼻青脸肿的叶阳希。
小孩子之间的打架,通常都是没有分寸、不留情面的,个子虽小力气倒是大,几个孩子身上无一例外都挂了彩,只是叶阳希最严重。
他嘴角挂着血痕,左眼青了一大片,走到田夏面前伸出手给她,“小夏子,我们走。”
小田夏被他这样子吓蒙了,咬着唇含着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挥开叶阳希的手爬起来就往家跑。
夕阳的余晖下,小阳希挂彩的脸蛋上带着错愕,两人的剪影被拉的很长。
那天回到家,田夏就生了病,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梦里全是叶阳希的嘶吼和他与人缠斗在一起的背影,他嘴角挂着血痕的样子亦成了她的梦魇。
甚至连叶阳希这三个字似乎都成了田夏的噩梦。
房间里的那扇窗户她不敢再开,之后放假的每一天她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甚至每次在巷子里碰到他,她都要低着头绕开走。
直到老房子拆迁,叶家搬走,没有了叶阳希,她以为她的噩梦可以结束了。
但现在,站在讲台上的那个人,嘴角挂着痞痞的笑,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可她却仍然觉得如芒在背。
“我是叶阳希。”
他这么说。
整节英语课田夏都是浑浑噩噩的。
叶阳希被安排在了她斜后方的位置,和许天奇同桌。
两个人像是遇见了知己,叽叽咕咕地讲了一节课,一刻都没停过,声音大的连一向温柔的英语老师都频频皱眉提醒。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田夏一刻不停地跑出教室,奔向厕所。
“田夏怎么怪怪的。”
任纯很困惑,但令她更困惑的还在后面。
新来的转学生单手撑着她的桌角,那低沉的声音配上带着点邪气的笑容,极具杀伤力,“同学,你同桌叫什么呀?”
如此近距离的和他对上视线,任纯心脏乱跳,羞涩地满面通红,讲话都不太利索了,“叫、叫田、田夏。”
叶阳希眸子里划过一丝暗沉,他再度勾了勾唇角,“谢了。”
说完,他走向教室后门,许天奇正在那等着他。
两人一齐出了教室,那勾肩搭背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多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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