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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携双乔去长生寺烧香,不想小憩醒来,大乔竟不见所踪。
慌忙问小乔。
小乔说和大乔原本同处一室,因自己午斋多吃了几口,腹胃鼓涨,想在后寺散步消食,原本邀大乔同行,但大乔称乏,独自留下,她便带了侍女同行,回来已经不见她人,还以为大乔和丁夫人在一起。
丁夫人更是慌张,着奴仆和寺里僧人四下寻遍,无果。
起初以为大乔被潜入寺里的恶人掳走了,泪流满面,腿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慌忙要回城禀告丈夫缉拿恶贼,这时府里同行的管事报说,马奴比彘也不见了。
丁夫人心乱如麻,起先并未将这两人联想作一处,回城路上,在马车里依然不知所措,只攥着帕子掩面哭个不停。
小乔陪她在旁,见伯母伤心成这样,心下有些不忍,又唯恐伯父真在辖内大肆搜捕的话,他两人还未走远,万一被撞到了不妙,等路行至一半,垂泪自责道:“全是侄女的错。
若不是侄女贪玩,和阿姐一道的话,阿姐想必也不会出事的。”
小乔早早失母,丁夫人为人善厚,怜她年幼,视她若亲,见她自责,忍住伤心,反而劝道:“我儿,不关你的事,你休自己难过。”
小乔道:“伯母,我方才想了想,怎会这么巧,阿姐和那个马奴恰好一块儿凑堆不见了?我寻思着,阿姐应该不是被恶人掳走……”
丁夫人怔怔望着她。
小乔便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
丁夫人大惊失色,啊了一声,“你说他们是私……”
她猛地停了下来,用帕子捂住了嘴。
小乔点了点头。
“我想着,大约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伯母你想,长生寺佛门净地,怎会无端潜入掳人的恶贼,这恶贼胆子还这么大,敢对使君府的女公子下手?恰好阿姐不见,那个马奴也不见了,不是他二人一起走,还会是什么?且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
小乔面露迟疑。
“什么事,快快讲来!”
丁夫人着急催促。
“前些天我和阿姐出行,也是那个马奴随从,我无意看见阿姐和他躲着人说话,见我来了才匆忙分开,阿姐仿佛有些惊慌。
当时我也没多心,如今想想……”
她停了下来。
她说的这个,自然是鬼话。
丁夫人却万万想不到她会对自己撒谎,听完,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伯母,早知道会有今日之事,那会儿我就该告诉你的……怪我当时太过大意……”
小乔的声音低了下去,低头做出垂泪伤心的模样。
丁夫人仔细忆及那个马奴,除了绿眸怪异之外,生的确实引人注目。
早两年,小乔刚和刘琰立婚,刘琰继母之妹,琅琊国阳都夫人来东郡,乔家这马奴便入了她的眼,开口讨要。
阳都夫人素有媚名,生性风流,喜养面首,丁夫人也曾风闻。
她既开口了,不过一个马奴,自然也给了。
不想几天后,这马奴被鞭抽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给丢在了城外。
据说是不驯,惹恼阳都夫人,这才遭了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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