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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地牢,是我苦苦寻找的地方,我的楚誉,就被关在哪里。
只不过,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去与楚誉会面呢?看着那里重重把守,应该很不好进,更何况刚才夏兖各槡还说了,擅闯者死。
我满目的惊恐,将他快速拉到了一旁,然后招手示意他附身。
“那外面那批人,又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好恐怖啊。”
夏兖各槡只是觉得,这个喝醉酒的小丫头,胆子不小,好奇心倒也不小,可是见她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应该被自己说的害怕极了,到底还是女孩子家,醉酒后心底里就没有那么坚强了。
他轻轻笑了。
“他们是看守地牢的狱卒,从戌时开始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轮流看守,夏氏地牢一直是由夏亦瑶掌管,没有她的指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
说罢他倒觉得自己多嘴了,她一什么都不懂的女子,自己同她说这些干什么,还是早些送她回去休息要紧。
从此地走到我的住处不过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回去之后便有丫鬟替我梳洗换衣,然后我就一股脑儿趴在了床榻上,浅浅睡去,而夏兖各槡好像在床边坐了许久才走。
他临走时,吹灭了烛灯。
而我在黑暗中突地睁眼,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我的心绪却更加不宁了。
我记得夏兖各槡刚才说,狱卒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那么最近的一次换班就在半个时辰之后,换班的时候,是整个地牢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因为狱卒的交替走动,只会让地牢内更加混乱,除了那个机会,应该就没有其他时间段能混进去了。
只要能见到楚誉,死了也罢。
我记得之前进夏宫时,隐青就预料到潜入地牢不易,因此他不知从何出买了两瓶极为见效的迷药,我一直带在身上,而我刚来这个院子的时候,便注意到东边的屋里还储着几壶好酒。
我轻轻的出了屋,发现那丫鬟竟然还在我的屋外守着,但是被这夜色迷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趁她不注意一掌就朝她的后脖子打去,她无力晕厥,我警惕的瞧了院内,没有瞧见什么人,便将她拖回屋内,与我换了衣裳,闷进了被子里。
她腰间还有一个腰牌,身份是小王侍婢。
我拿了。
我悄聂聂的去了东屋,拎了两坛酒,然后把我的迷药倒了进去,而且还凭大力摇匀了。
万事俱备。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一个烂醉如泥之人,在夜幕之中还能悠然前行,甚至是潜入地牢。
我记得地牢的方向,甚至记得离我的住处有几步路,我刚才都清清楚楚的数过了,不会有差池。
在拐角处我探了头,瞧见那地牢的院墙外依旧还有狱卒在四处探首,看来换班的时间还没有到,我只能先在此地静等。
灰云遮月,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夜行。
此时我的心间猛烈的跳动,一声又一声在我的耳边,除此之外,我好似听不得任何声响。
突然,我看见门口狱卒议论着什么,然后列成了一队,开了院门,进了地牢。
而我伺机而动,听着周围的风声,轻悄的迈着步子,跟了进去。
不知为何,得知楚誉就在这里时,我的心火热。
可能是因为我太想他了,只是看到这座院墙,我就有点想流泪。
但是我忍住了,我说过,我穆黎书从来就不是好哭之人,羌勒女子就应该如同坚毅的扶郎一般,遇到难事也绝不能低头。
我的目光骤热,踏进了地牢的门。
而此时高大的树干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高处注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而她手上的那把短刀异常夺目。
她微皱的眉,没有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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