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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饭,赵建民领着赵满江来了,说要去镇上赶集,问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乔诺拉着赵满江坐下,给人拿了碗筷,招呼人一起吃。
很显然这个生病才好的小孩要跟着去赶集,但是大人不肯带,就被人哄了出来。
乔爷爷交代完要带的东西,冲了一碗麦乳精给赵满江。
赵满江双手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喝。
乔诺说:“喝完再给你冲一碗。”
赵满江小眼睛一亮,捧起碗大口大口喝。
趁着儿子喝麦乳精,赵建民悄悄走掉了。
赵满江吃了一碗饭,喝了两碗麦乳精,突然反应过来,他老子不见了,顿时手中碗一扔,撒腿就跑,跑回家,他爸他爷爷早没影了,家里爬犁也不见了,嚎啕大哭。
他奶奶心疼坏了,感慨:“大了,不好糊弄了。”
拉过小孙子哄:“诺诺在家没?咋不找诺诺玩啊?”
赵满江抽抽搭搭:“在家,诺诺给我吃鸡腿,太爷给我喝麦乳精。”
太爷给洗的梨还没吃呢,又没赶上他爸他爷爷,后悔跑回家了。
赵满江想了想,爬到炕上摸出自己才买的水彩笔,怀里一抱,跳下炕,撒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我找诺诺玩去,妈,我爸回来了你喊我。”
赵建民媳妇赶紧追,架不住儿子跑得快,到底没追上,出门的时候也没穿大棉袄,冻得受不住,只好先回了家。
乔诺面无表情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孩,目光十分不善。
这小孩刚摔了他们家一个碗!
他们家那么穷,买碗也是要花钱的!
俩小孩趴炕头上头碰头画画。
这时有人上门找乔爷爷过去看病。
乔爷爷虽然已经说了不再看病,可附近十里八村也没个医生,乡里乡亲的求到门上也不好一时拒绝,看小孙子玩的挺好,武力也没达到魔头伤不了人,就放下心来跟人走了。
等爷爷走出院门关了大门,乔诺默默一笑,下炕,拿碗,抱了麦乳精罐子,招呼赵满江:“咱俩比赛喝麦乳精,谁喝的多谁赢。”
赵满江小眼睛亮晶晶的:“输的是小狗!”
乔诺一噎,摇头:“不,你输了把水彩笔给我,我输了给你一罐麦乳精!
你要不跟我比我让我爷爷给你打药针!”
赵满江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为了不打药针,为了保住水彩笔赢得麦乳精,非常英勇地喝了三碗,手中又捧了第四婉。
乔诺第一碗才喝两口,放下碗,说:“你赢了。”
认赌服输给人抱了一桶麦乳精过来,又迅速收拾好空碗放回厨房,除了赵满江手中没喝完的麦乳精碗,所有东西物归原地。
乔爷爷回来,看小孙子正趴着画画,另一个孩子正在吃梨,看上去玩的很好的样子,彻底放下心来,洗洗手脸,上了炕,看小孙子画画。
乔诺画了一堆丁老头,旁边写:爷爷。
乔爷爷想赞几句都赞不出来。
赵满江水喝多了,又吃了老大一个梨,没多久就憋不住了,下炕往厕所跑。
一去,很久不回。
乔爷爷担心,过去找人,领回一个脑袋几乎低到胸口岔着腿走路的小孩。
乔诺眨眨眼,说:“我的裤子江江穿不下,我去他家拿。”
穿衣下炕,撒腿就跑。
跑到赵建民家门口,乔诺用力拍门,一边拍一边运起内力,喊:“嫂子,江江尿裤子了!”
声音大的,几乎半村人都能听见。
赵建民媳妇不在家,赵满江奶奶赶紧拿了衣服过去找孙子。
乔爷爷说:“裤腰带不知道咋整成死结了(布条缝的,他孙子偷偷一拽就拽死了),孩子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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