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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皇在面对夜九觞释放出来的威压时,已经觉得压力很大了,感觉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连喘气都觉得困难,当看到严松吓得跪在地上事,他更是紧张得不行。
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怕一个王爷怕到这种地步,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南陵皇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才是南陵国的君王,不用惧怕任何人。
“九皇叔,今日朕前来是为了东翔国新兵犯我边境之事,至于国公府和国师府的事,容后再谈,如何?”
“本王问你,若雪霸天依然是南陵国的战神,东翔国有那个胆子犯南陵国边境吗?你连固国之根本,兴国之基础,富国之源泉都没有搞不明白,何以守住南陵国?你既容不得雪霸天,又要依靠雪霸天守住皇位,这是既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就像这盘棋局一样,自寻死路。”
夜九觞毫不掩饰的将南陵皇虚伪、阴暗的一面当众指出,一点都不给南陵皇面子。
南陵皇心里虽然不爽,但又不敢多说一句,夜九觞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他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一直都知道夜九觞很神秘,很强大,要不然当初太祖皇帝也不会降低身份和夜九觞称兄道弟。
夜九觞和太祖皇帝以兄弟相称,论辈分比他高出许多,他叫夜九觞一声九皇叔还是有些不敬的。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夜九觞说完南陵皇又将目光转移到跪在地上的严松身上,冷屑讥讽道:“一个小小的国师,既不是开国元老之后,也不是世家大族之人,只因为生了一个好女儿,有一个好外孙,就忘记了这江山是谁打下来的。
你们一个昏庸,一个奸邪,这南陵国若是不亡,本王才觉得奇怪。”
“九皇叔,下官,下……”
严松真的很想说点什么,但心里实在太害怕了,浑身抖得厉害,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天要塌了,他快要死了。
他和雪霸天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势均力敌,谁知九皇叔突然冒出来,打破了这个平衡。
如果他早知道九皇叔会护着雪霸天,当初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派人去刺杀雪霸天啊!
“本王乏了,你们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至于南陵国的问题,那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自己种下的因,那就自己去享受这个果,本王不会插手国政之事。
还有,本王在这里给你们一个忠告,本王和国公府已经有姻亲的关系,你们若是再对国公府的人搞小动作,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夜九觞下了逐客令,南陵皇和严松像是得了特赦令,话没说一句,慌慌急急的离开,直到走出国公府的大门,他们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九觞的话,南陵皇现在看严松的眼神已经没有往日那般随和,多了几分怨恨。
九皇叔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但有那么几分道理。
如果不是严松老是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挑拨是非,他也不会对雪霸天有那么大的偏见。
让国师府一家独大,难道就威胁不到他的皇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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