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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官位太小又难以管辖锦衣卫,所以皇上才会破格给阿难个少卿的位置。
他如今算是一步就登到了指挥使的位置上,起点比这朝中任何一人都要高。”
韩覃盯着唐牧,试探问道:“或者也是你一路运作,才叫他如此快的升上去。”
唐牧笑:“光是监管可不行,将来要慢慢一步步将锦衣卫并到大理寺部下直管,若不是自己人,恐怕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
他见韩覃吃完,起身要走,临直又问:“要不要一起回怡园?”
韩覃起身擦着嘴送唐牧出门,仍是摇头:“待阿难与品婷的婚礼过了,我再回去。”
唐牧许是在开玩笑,却难得面色严肃:“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这唐府,为何非得要回唐府住着?”
或者是唐府中还有你眷恋的人?唐牧将这句压在嘴边,顿得几顿却未说出来。
*
在唐府中百无聊赖熬得几日,就连韩覃自己也憋不住了。
这日她带着芳姊与夏雪两个出府,打算到城中各处银楼并胭脂水粉铺中逛逛,也替自己置办些钗环水粉,虽府中唐牧给的也用不完,可终归女子们皆爱些新奇物饰,不论价高与低,质劣与否,总是喜欢些新奇玩艺儿的。
她一路买了些东西,带着两人入锦绸坊正在里头逛了逛,选了一匹群青色的料子打算小辈们请安的时候充老穿,又选了匹牙色绸料欲做秋衣。
另又替芳姊并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一人置了两身衣裳,如此一来也花去将近二两银子。
绸缎庄们的大客皆是不肯抛头露出上街的大户人家的小脚夫人们,如韩覃这样衣着华丽容样娇俏又出手大言的小娘子却也不多见。
这掌柜见这小娘子出手大方,趁着夏花量身裁衣的功夫,忙忙的迎着韩覃到楼上坐下喝茶,亲在旁边陪侍着。
韩覃不惯叫人陪侍,对那掌柜说道:“掌柜自去,我歇得片刻就走。”
这绸缎庄为叫来此选料的娘子夫人们有处歇脚,是以在此置得薄薄几处包间,外面也不饰门,只以湘帘为替。
韩覃一人在坐中饮了两口茶,便听着有两人上楼的声音。
这两人自她湘帘前经过,一男一女,那妇人无论容样还是咬着帕子的轻笑隐隐皆叫她有些熟愁。
韩覃顿耳听着,便听隔壁两人落坐后,那妇人娇声说道:“如今要见刘公公一回可真够难的。”
韩覃大惊,这竟是乔惜存的声音。
另一人呵呵笑着,那声音说不出来的怪异。
韩覃听得许久忽而了悟:这人必是个太监,否则怎会叫公公。
那人仍是笑着:“咱家总是有时间的,可乔娘子否上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住着,咱家怎好去了,否则……咱家但凡夜里得脱,总要往娘子府上去一趟,是不是?”
乔惜存府上有男人,那不就是李大壮么?听这太监的意思,乔娘子虽跟大壮成了亲,却仍还与些太监有来往勾扯?
“如今天热,炭窑处又无甚可忙。
等再过几日下了白露,我即把他差到那西山上去,到时候刘公公可不能说是因为奴家家中有男人,您才不肯来的。”
韩覃忆起乔惜存曾说过,太监们虽去了势,却也别有些滋味儿,那素荤也开的很欢实。
听她这话的意思,她如今是要跟着这太监一起重又开素荤了?
想到这里,韩覃不由又为大壮不值。
她侧耳细听,就听乔惜存又道:“奴家自打常德去了就无甚收入,虽手中有些体已银子,可坐吃山空的惶恐真是一言难尽。
如今奴家好容易寻来个男人,叫他替奴家箍了些炭窑,今年宫里头一冬的银骨炭,刘公公可不能再从别人处拿,只得要奴家一人的。”
那刘公公哼哼笑着:“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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